就在忘忧酒馆一番热闹景象时,郑北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青衣疤面头前开路,跨门而入大声喝道:“掌柜的,在吗?”
酒馆中的客人,闻声扭头看见郑北一脸骄横,心中无不暗暗后悔,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这下惹怒了郑北,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平白无故受此牵连,这些人都将忘忧酒馆怨上了。
郑北见忘忧酒馆中这么多客人,这些家伙不给我郑某人面子,回头再好好收拾他们,今天来此就一个目的,将忘忧酒馆给拆了。
郑北朝青衣疤面使一个颜色,青衣疤面会意快步走上前,将一名客人揪起来,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盘盏酒菜撒了一地,这桌酒客一句话也不敢说,反而对青衣疤面连连赔笑。
“都给老子滚出去,否则打断你们的狗腿。”
一众酒客见状,纷纷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且慢!”李欢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似笑非笑道,“在场的诸位客人,今日酒菜全部免费,诸位留下做个见证,此人欺行霸市、欺软怕硬,此等人渣败类不配苟活在人间,若善良成为枷锁让恶人为非作歹,那就由我来打破这枷锁,余海,收拾这帮渣滓。”
“余海得令。”
一众酒客见一条魁梧大汉跳出来,一脚将青衣疤面踹翻在地,他们心中升起一番快意,仿佛踩在青衣疤面身上那人是他们自己。
“姓楚的,你好大的胆子,弟兄们给我上!“郑北万万没想到楚澜会如此强势,但今天他若被姓楚的镇住,以后就无法在东街立足。
迎风酒馆中,梅掌柜当做笑话般说道:“郑北来了,姓楚的那小子,这下要倒大霉。”
在梅掌柜的认知中,同行就是仇家,他很愿意忘忧酒馆被郑北砸成稀巴烂,如若不是怕官府追究,他甚至想亲自动手,将忘忧酒馆一把火点了。
郝祥好奇的看向窗外,脸色一变道:“梅掌柜,情况有些不对啊,郑北一行人鼻青脸肿的,好像要逃跑。”
“什么!”梅掌柜厉声喝道,“不可能。”
迎风酒馆的酒客们闻言,也没心思再吃饭了,纷纷探头观望,只见郑北为首的三十余人抱头鼠窜,后面追着四条大汉,再一看忘忧酒馆里面,除了一张桌子被掀翻,可以说是完好无损。
忘忧酒馆的酒客们,第一次见郑北这种恶人逃窜,不知是谁带头,纷纷拍掌叫好,众人目光热切的看向那位年轻公子,不只是因为今天这顿免费的酒饭,更是因为这人敢于对抗恶人,可谓是为民除害,出了他们心中一口恶气。
迎风酒馆的酒客们,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们本来都准备看好戏,看恶人将忘忧酒馆砸掉,但是结果却是恶人被打的逃窜,他们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愧疚和依赖,愧疚是因为他们居然会站在恶人那边,依赖却是他们的天性,他们渴望天降正义,渴望强者铲除恶人,却从没想过自己挺身而出。
郝祥再也忍不住,他迈步往忘忧酒馆走去,那里有一顿免费的酒饭,那里有一名强势的年轻人,怎么看都比迎风酒馆要好。
“公子,郑北可能认识府衙中人,咱们这样做不会有麻烦吧?”陆欣站在李欢身边问道。
“如果天子脚下,还有姑息养奸、徇私枉法的府衙,那这昭帝也太昏庸无能。”李欢心中想的却是江州,半个月过去了,那位野心勃勃的宁王,应该聚拢不少兵将了吧。
两日过去,忘忧酒馆平安无事,如李欢所想,府衙见挨打的是一帮恶人,而且也没有闹出人命,派人前来询问一番,便不了了之了。坊间却将此事传开了,人们对这位楚公子颇为好奇,来忘忧酒馆饮酒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公子,今天你教的够多了,你就歇歇吧。”余海愁眉苦脸,他因为学习态度不端正,已经接连被敲好几次手心。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李欢反问道,“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余海下意识的摇摇头,啪,李欢朝他手心又敲一下,说道:“将这句话抄写百遍,领会其中意思,再来找我。”
明月在一旁捂着嘴巴偷笑,李欢故作严肃道:“明月,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明月期期艾艾说不出来,求助的看向东野,东野指指嘴巴,张口而不发声。
明月一边看东野嘴型,一边说道:“学习的时候不放盐,烩糖人的时候也不放盐。”
李欢笑乐了,轻轻地在明月手心打一下,头也不回道:“东野,罚你将这句话教会他们两个。”
明月用两只小手托着脸颊,委屈巴巴的,东野无奈只好暂为人师,教这两人。
“公子,你快到酒馆一趟。”陆欣一路小跑过来。
“何事这么慌张?”李欢惊诧的看着陆欣。
陆欣眉头紧皱道:“一位客人非要见你。”
“不见!”李欢直接回绝,这两日有不少客人,打着饮酒吃饭的名头,其实是想见李欢一面,都是一些俗人庸客,李欢不胜其烦。
“这个不一样,公子最好过去见上一面。”陆欣力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