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急于摆脱疯道人,哪能跟他学武,说道:“我不跟你学。”
“学完之后,保准没人欺负你。”
“那也不学。”
不管疯道人如何劝说,李欢执意不学,疯道人无奈,说道:“为什么不跟我学?”
“这世上有一个疯道人就够了。”
“那是不错,师兄常说我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师兄不教你,你又不跟我学,该怎么办呢?”
李欢见疯道人过于心实,只好提醒道:“你就没一两个武艺高强的好友吗?”
“说的对呀!”疯道人拍掌,哈哈笑道,“我想到一个好去处,咱们赶快动身吧。”
李欢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能走多远。”
“不怕,我扛着你。”
“那太扎眼,别人会笑话大名鼎鼎的疯道人的。”
“谁敢笑话我,我挠他脚心笑死他。”
李欢忍笑道:“你去寻一辆马车就好,既不用劳累也不引人注意。”
“马车好,马车好啊。”疯道人转身就要出去找马车。
李欢忙拉住他,从包袱中掏出一根老山参,摇头道:“听说聪明的人能拿这个东西换一辆马车...”
疯道人一把抢过来,往怀里一揣跑了出去,留下一扇门吱呀响着。
李欢忍俊不禁,超一流的身手,偏偏幼稚如孩童随便一激就上套,也不知他的朋友是什么脾性,要是也如他一样疯癫,那可就头大了。
洪通县附近的飞鱼卫,听到都统的召集令纷纷赶往县城,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魏县令的府中一改常态,既无丝竹雅乐,也无歌舞酒宴,平日里往来不绝的宾客,连个人影也没有。
魏府的正厅中,巫喜双手背着正在打量一幅山水画。魏县令恭敬站在旁边,满脸笑意的端着托盘,托盘是黄梨木所雕,雕琢的很是精美,上面摆着一盏茶清香绕鼻,口感应该不差。
“大人,请用茶。”
巫喜恍若没有听见般,嘴中喃喃道:“这幅画价值不菲,一县之长的俸禄应该买不起吧。”
魏县令听得冷汗直流,托盘不停的抖动,忙解释道:“这是下官的家传之宝。”
不经意瞥见对方肩上的五把刀,魏县令心跳的越发不争气,五把刀是飞鱼卫中都统一级的人物,金口一开便能让地方官家破人亡九族夷灭。
“原来如此。”巫喜大刺刺端起茶,懒洋洋的坐下来,说道,“那再说说,在你治所我手下的兄弟,接连折损两个,这件事该怎么算呢。”
魏县令吓的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明鉴啊,实在不关小人的事,是四名贼人杀的两位大人。”
魏县令只见过一位飞鱼卫,不知道另一个怎么也死在本县,反正全推到贼人身上就行了。
“哦,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小人已经命人捉拿乡民,等问出样貌便通缉贼人。”
“糊涂!”巫喜抬高声调道,“你应该当机立断着县尉带人,在洪通县各处设立关卡,这样贼人插翅难逃。”
“这...这。”魏县令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喊冤求饶。
巫喜听得脑仁疼,甩出四张通缉令三男一女,女的是香菱其余三张画像,有两名五大三粗的络腮胡,还有一个病恹恹的瘸子。
这四张画像,是飞鱼卫从乡民那问出来的,还没没上刑乡民怕惹事,踊跃的描述四人的样貌,水菱在渔家坳住的久,所以样貌描述的很像,而其他三人,胆小的乡民畏惧场中战斗,加上天气不好并未看清,胡说了一通。
“大人英明神武,原来早就画好了通缉令。”魏县令拍马道。
魏县令从地上捡起通缉令,觉得那病恹恹的瘸子跟自己所见不像,但害怕惹祸上身也不敢多问。
巫喜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还不快去令画师抓紧画影,贴发通缉令。”
巫喜性子冷漠嗜杀,最讨厌酒囊饭袋,如果不是看魏县令还有用,早就将其杀了。
“是,是,是。”魏县令恭敬的拜了拜,飞也似的跑出去,似乎忘了这里是他家。
其实看到通缉令,魏县令心中已有定计,准备过些时日随便找四名死刑犯,推下山崖以充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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