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父点头道:“不错。”
“我们花枕头,都跟你女儿住...”李欢赶紧捂着疯道人的嘴巴,唯恐后者胡言乱语。
“什么!”水父将水菱轻放在地上,便要上前暴打李欢,却没倒在地上的飞鱼卫,见疯道人、水父二人都在李欢身边,眼神怨毒扣下扳机朝着水菱放出一支冷箭。
“贼子安敢!”水父听到机括声脸色大变意欲回身相护,没成想一道黑影飞也似的朝水菱扑去。
噗!利刃入肉的声音,李欢用右肩挡住暗箭,鲜血滴落到水菱清丽的脸颊上,水菱秋眸含泪道:“这么傻!”
李欢翻身坐到地上咧嘴一笑,说道:“这次比上次有把握。”
疯道人见李欢受伤暴跳如雷,一个箭步冲到飞鱼卫面前,钢钳般的手抓住后者的咽喉。
飞鱼卫临死挣扎,说道:“我已经发出响箭通知附近的兄弟,你们等死吧。”
“死去!”疯道人手一扭折断后者的脖颈。
眼睁睁的看着飞鱼卫死掉,一疯一野俱是杀人不眨眼之辈,魏县令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领着一众差役抱头鼠窜,聚在远处的乡民们见出了人命,也唯恐惹祸上身各自逃回家中。
水菱小心的替李欢拔出弩箭,又扯下一块裙衣,勉强给李欢包扎住伤口,还没跟李欢说话,就被水父一把抱起消失在街巷中。
水菱被其父所救,李欢算是放下心来,疯道人不由分说扛起李欢,在山林间东窜西跳也不知是逃命还是送命。
奔走半日,疯道人稍见疲态,所幸前方有一处颇为繁华的集镇,二人走进一家客栈。
“小二,来间上房。”疯道人大刺刺的坐在条凳上吆五喝六。
小二应了一声喏,兴冲冲的跑来,乍见二人的装扮一个浑身破烂,一个看着病恹恹的,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主。
小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把布巾搭回肩膀上,招牌式笑道:“二位爷,我们客栈先给钱再住宿。”
“放屁,哪有这种道理。”疯道人拍案而起抓住小二的领口。
店中的客人见有热闹可瞧,一窝蜂的围上来拍掌起哄,唯恐事情闹得不大。
“臭乞丐放我下来,否则咱们官府见。”见众人围上来加上是在自家店铺,小二的胆气很壮。
见疯道人要惹事,李欢不想把事情闹到官府,他从怀中掏出那把短匕,这把匕首是陈夫人给他防身用的,上面镶着玉石。
心中虽不舍,眼下却身无分文,只好撬出宝石忍痛递给掌柜,让其上前说和。
掌柜是见钱眼开之辈,宝石价格不菲,他连忙接过来乐得合不拢嘴。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他也不愿把事情闹到官府。
掌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见过,上前一说和几句话下来,疯道人拍着掌柜的肩膀,说道:“还是你这老小子识趣。”
“好酒好菜招待着二位客官,另外准备一间上房。”掌柜的吆喝一声后厨立马丁里咣当忙碌起来。
稍顷,一桌颇为丰盛的饭菜,摆在二人面前。疯道人大快朵颐,李欢身体无力浅尝辄止拣了几筷子,想起水菱的厨艺嘴角不由弯出一抹笑。
吃完饭以后,疯道人将李欢送回房间,他要出去逛耍寻医生。
而那小二本来对疯道人怀恨在心,掌柜的把他唤进去,吩咐几句又赏了二百钱,他也乐得息事宁人喜笑颜开的自去服侍客人。
魏县令一干人等,狼狈的逃回县城。当值的县丞、县尉见他们这幅样子,纷纷好奇前来探问,魏县令正在气头上,劈头盖脸训斥二人一顿,二人讨了一个没趣,忙避的远远的省得再挨臭骂。
要说二人也是不识趣,群狗打架败者回家尚且呲牙,魏县令贵为一县之尊,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吃了亏,哪能忍受小弟们看笑话。
魏县令吃了一盏茶压下心中慌乱,把那八名差役叫来,问道:“你们可曾看清,那一众人犯长什么样子?”
“别的没看清,那小娘子长得贼水灵。”一名差役流着哈喇子道。
“混账!”魏县令气的七窍生烟骂道,“那狂贼少年、疯癫乞丐、粗坯野人,尔等可曾看清能描影画形吗?”
“恐怕不能,那小子戴着面巾,只记得他拄着一根木棍,似乎是一个瘸子。”
“雨下的瓢泼似的,打斗的那么激烈逃命还来不及,谁有功夫操闲心。”
“简直是饭桶!”魏县令怒道,“没个图影,等那群阎王来了我怎么交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差役献计道:“我们不知道,保不齐乡民们看清了,回头弟兄们捉来两个刑具一上,保管他们什么都说。”
魏县令寻思一会点头道:“不错,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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