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己本来就是个淳朴汉子,几乎可以说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的。
当年张角,张天师在巨鹿布施救人的时候,让他惊为神人,第一时间便跟了张角。
后面这太平道的势力是越来越大,张角便将他们几个早年间跟了他的徒弟,分散到了各个州郡。
对卜己是最放心的,便安插在自己身边,成掎角之势。
而且兖州东郡本就是肥沃之地,张角也想让卜己为他准备粮草。
卜己那可是兢兢业业的干着,不管是巨鹿、广平那边,是要人,还是要粮,只要开口,有多少给多少!
要说这个太平道中,黄巾军内,实诚人物,这卜己绝对算得上第一。
见叶轩渠帅问自己的布道的方式,便呵呵一乐道:“大帅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还别说,这个法子好使。还以为都是一些穷人人家,没想到,让他们拿出粮食来,一个个还争先恐后的。这其中的道理我就不懂了!”
“穷人家,大多都是老实本分之人。
现在上面乱的很,吃苦遭殃的都是这些平民百姓。
他们也是被逼怕了,总得有个依托不是,所以全都跑来我们这里求安慰了。
但像以前那种,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就滚蛋,这种做法,非黑即白,不少的老百姓是很怕这种一定要做取舍的决断的。
现在,我们最忠实的那一部分教众,都已经发展起来了。
现在就是想要想想,怎么才可能把那些模棱两可,什么都行的百姓给拉到我们这边来。
虽然不一定人到,但是这心意到了,也算是我们的人。”
叶轩自然是有现代人的精明市侩的打算,原来家里面就是在大生意的,像这种争抢市场的事情,他也被迫参与了不少。
这一套说下来,卜己这糙汉子两个眼睛都在放光。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心目中的神。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啊!”一声感叹,就像是自己的生命总算有了点阳光。
叶轩憋笑看着这卜大壮在自己面前卖萌,真想问他一句,你是听得懂了还是咋地?
“以此为委员,将这陈留走向的县,全部给覆盖了。虽然这边已经被其他渠帅给搜刮了一遍信徒,但是我们的市场目标不一样,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冲突。”
卜己却有些担忧:“主公,这里可是波才和彭脱的地界,我们要是在这里逗留久了,那可是越界,这要是反应到天师那里去,我们可是要被惩罚的。再说了,我现在才将换帅的报告打上去,万一因为我们在陈留呆的太久,岂不是坏了好事儿?”
“我们都是在太平道宣传教义,扩大地盘和教众,难道还有错不成?
就在这呆段时间,我就看看那个菠菜敢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这可是靠近颍川地带,不少的能人志士都在周围活动。
我们现在要的可不只是教众,要是能够碰到一两个能算的、能打的,我们才能够更好的发展!”
叶轩自然不是真有这么刚,他是真的馋这里的人才!
卜己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真不敢和波才这样的大渠帅起冲突。
听说颍川这边的队伍,都快有五万多人了,比起自己这个千人小团队,想要弄死的话,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