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只见陆瀛章走上前来,对众人抱拳,开口道:“南椋在这儿呆了也有十多日了,鸿天渡的地形,我们都摸透了。再者说来,掷勾爬坡的事,我们早已是得心应手。还是让我们来吧,西尧的兄弟们先歇歇,咱们养精蓄锐,好为之后的攻城做准备。”
话音落下,身后众人也不再唯唯诺诺,转而抬起头,眼中满是坦荡向前的果敢无畏。
看着他们,花如许惊愕,他从未想过他的将士们也会有如此雄姿英发之时。
云珩眸间有一点欣慰,“好,那就让南椋来吧。”
……
过后南椋将士在崖下掷勾攀岩,每三五盏茶的功夫便会来一次。
时间有时长有时短,而且行动次数相当密集,搞得崖顶东楚慌乱不已,不过好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东楚:呼还好,有惊无险。
西尧、南椋:“……”
直到入夜时分。
“一更天至!”
崖下帐内,有人来报时辰。
云珩眸色一亮,立刻起身,“让南椋探路的将士们停手,速速回来。其余将士准备,二更天时,攻渡!”
花如许惊奇,却又觉得奇怪,便问,“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二更天才动手呀?我们现在趁热打铁不是更好。”
“因为二更天是一个军队最为疲乏的时刻,”穆解轶解释,“一整日攻防不断,如今崖上东楚定是紧张防范,此时攻不得。但,若我们停止攻击,渐渐地,他们便会有些松懈。等到二更天时,突袭攻渡,胜算最大,伤亡最小。”
云珩点头:“二公主说的是。”
“嗯,”话不多说,穆解轶起身,“好!准备!”
……
二更天至。
鸿天渡崖下。
“今日偷袭无需掷钩。”云珩道:“方才白日里,南椋的将士们上崖探路时,我已经让他们趁敌军不备之时,在崖间挂好了钩绳,现在还请二公主选派二十名轻功了得的得力干将,背绳上崖,然后在崖顶系树抛绳,好让其余将士攀岩而上。”
闻言一惊,穆解轶没想到云珩竟然还有这手,提眉浅笑,“好。”
“万望诸位切记,”云珩不放心,又对众人道:“我们此为偷袭,为的就是不动声色,取敌首于暗。所以上崖时,一定不要闹出太大动静,若是敌军突醒,我们处在下方,必死无疑。听懂了吗?”
前方将军:“听懂了。”
云珩:“好,上去吧。”
隗蓟点头,回身挑选兵将时,穆解轶勾唇,侧目看向云珩,“怪不得你让南椋掷钩时故意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好为夜里行事做准备呀!”
闻言浅笑,云珩并未回答,似默认一般,转而道:“胜败在此一举了。”
说罢抬眸前望。
同样望着前方,穆解轶:“希望能成。”
花如许:“一定能成!”
话一出口,两侧人同时转目看了过来。一起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傻白甜”,穆解轶和云珩无奈,皆是摇头一笑。
……
那一夜,西尧开路,南椋相从,两国之军合力,偷袭攻打鸿天渡。
三更天至,东楚帝都,盛陵城中一片祥和,街市静谧,百姓门户灯已熄,大家都睡了。
与此同时,鸿天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