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得了个傻子的外壳,自己往后这一辈子就得演个小傻子吧,再这么扮下去,万一真成个傻子咋办?
蒋蕙珍托着个腮帮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想着自己要真成个傻子会是个怎样的模样,就忍不住一阵的恶寒。
忙不迭的耸了耸肩膀,驱走这些不靠谱的胡思乱想。
蒲氏刚进了院子门,就瞅见了这一幕,自己那傻闺女不知想啥想的摇头晃脑的,还撇哒撇哒着个嘴唇,一副怪里怪气的个模样。
顿时有些稀奇,自己这傻闺女打小长到现在,都快十一岁了,除了会流个哈喇子,别的啥啥都不会的,一张小脸上,除了傻气,也没见过别的表情,这会子倒是见了怪了。
“珍妞——”蒲氏搁下肩上扛着的大铁锹,走到自家闺女面前,有些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蒋蕙珍低着脑袋,没应声。
其实,她早就听到动静声了,说来也怪,这一世,她还多了一项上辈子没有的特异功能,貌似这原主的耳朵异常的灵敏,即便是隔着几百步的距离外的动静,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更别说,她娘蒲氏平日里言行之间,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那走起路来,步子声放得比个汉子还要响的。
蒋蕙珍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当务之急,还是得摆脱了那傻子的名头才行,可偏又不知道该怎么给众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总不能,说不傻就不傻了吧。
所以,这会儿也是故意在蒲氏面前来个试探。
与其在一大堆人的面前,想法子寻找时机,还不如另辟蹊径算了。通过这几日的大致观察,她至少可以确定,这一大家子的人里头,蒲氏这个女人,肯定是对自己没啥恶意的。
这三天自己装傻充愣的,全都是蒲氏这个当娘的,一手照顾了自己,穿衣喂饭,甚至操持屎尿的,虽然有时候动作稍显粗鲁了一些,但绝对没有半分嫌弃不耐烦的意思。
“这都入了秋了,外头的寒气越重,赶紧跟娘进屋里头去待着,别总是在外头坐着。你这身上摔下来的伤,还没好全乎呢,回头又吹了风得了风寒。”蒲氏喊了一声,没见着反应,也没多大在意。
方才那会子,也不过是她一直不死心罢了,这么些年过去了,自打这闺女从三岁上瞧出这傻病来,治也治过,苦药汤子也灌过,银针针灸的也下过,就连符水都喝过了,反正没见着一点用的。
指不定刚才那会儿,还是她自己眼花瞧差了呢。
蒲氏有那么一丁点的失望,也习惯了这种失望的感觉。
这几日,秋意渐浓,连着洒了好几天的毛毛细雨,雨丝不大,却也接连不断的送了几阵寒意,偏这丫头最近又不知怎的添了个新的毛病,老喜欢窝在这屋子外头待着。
蒲氏一把拉起她,就想要把她拽回屋子里面去。
“娘——,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