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隋唐?”羽云伊轻声道,他竟微微笑了笑。
没错,这人正是隋唐,他一身粗布衣衫,要不是手中的旷世剑。
羽云伊恐怕也认不出他,因为此刻的隋唐头发已经长到混乱。
他也是简单的用布条束了起来,消瘦黝黑的脸上有很多泥土。
隋唐听到羽云伊喊自己的名字,顿了顿,随即一个转身,飞身向远处。
羽云伊愣在原地,心中不禁充满了喜悦。
他还在,他还在,真好。
其实,一度羽云伊以为隋唐已经随着海州覆灭,战其飞身死,而消散。
没想到,他仍然活着。
羽云伊笑出了声,他开心的把剑收起来,跨上马,往回奔去。
艾崇带着十二守卫在东烬海边,百十个人跟在他们后面。
羽云伊回到艾崇的身后,向四周看去,没有发现隋唐的身影,内心有些失落。
“本圣主,赐你们圣药。”
“十二守卫!”艾崇向身后看了一眼十二守卫。
十二人骑着马,整整齐齐的分两队把瓷瓶给每个人闻了闻。
艾崇眯着眼睛满意的笑着。
雨有些了,羽云伊还是别过头去,没有看这些人。
他转身看向东烬海,这样大的风雨,海面居然一丝波澜都没樱
这样太过于诡异了。
“下面,请各位下海。”艾崇端坐在马上,看着众人,道。
百姓们大吃一惊,他们本以为终于从海州城出来了。
没想到,艾崇居然是骗他们下海。
好多人听到此话,都仓皇的向会跑去。
羽云伊回身看向他们,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一个守卫,只是一会手,那些逃跑的人,便被瞬间撕成了两半。
女人们抱着孩子大声哭泣着。
艾崇听到,渐渐失去耐心,对十二守卫道:“这些哭喊声,令人心烦。”
“圣主!”羽云伊想要阻止,喊道。
十二守卫只会艾崇的执行命令,任何感情都没有,与其是人,不如他们是木偶更为合适。
他们言听计从于艾崇的操纵。
“何事?”艾崇道。
“圣主,如此大的风雨,海面这样平静,着实奇怪。”羽云伊还是没有组织,他选择视而不见,他没有办法。
“这不奇怪。”
“东烬海本就是古海,海底的遗迹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多的是。”艾崇道。
东烬海本是海州禁海,从战氏建立海州境初期便被禁止任何人入海。
百年前,本是越族后裔的战氏祖先来到东烬海边。
一片平原和高山河涧,田地肥沃,又临近海。
战氏祖先便在这里扎根繁衍。
后来,有一渔夫打鱼时,发现海里有金光闪闪。
他出于好奇跳入海中,想去看个究竟。
因为每一个海州人都是极其熟悉水性的,也没有人在意道,这渔夫到底有没有再游上来。
这期间,东烬海还被当作是反叛者的处刑之地。
战氏出现反叛者,就会以铁锁束脚束手,投入东烬海。
也是当时对细作这样违背信义的饶极刑。
战氏的人自古以信义为先,为念,隧容不得反叛或者背信弃义之人。
久而久之,就出现一种传:东烬海底有反叛者恶灵,报复海州人。
无论是人、魔、妖甚至是神,进到东烬海里都不会再上来。
之后,战氏的圣主,便把这里作为禁地,禁止入内。
可是,仍然有很多人投入这海里,只为了“玉胜”!
艾崇他们是北方人,并不善水性。
他便把狱笛放进尸毒瓶里,将狱笛迅速炼化尸毒。
让海州城这几百人,都中尸毒,听从他的命令,胁迫他们替他下海找寻“玉胜”!
逃跑的人被十二守卫杀尽,老弱妇孺也被杀尽。
剩下的男人和青年,被推搡着来到海边。
艾崇毫无感情的笑着道:“你们下去。快下去,谁把玉胜给我拿上来。”
“我就真的放过他。”
那些百姓已经吓的都跪在地上求饶,他们宁可再回城郑
“回去可不行,我费了半劲把你们弄出来。”
“你们得好好感谢我。”
“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背信,对不对。”艾崇俯身对身边哆哆嗦嗦的一个人玩味的道。
“给我一个个扔进去!”艾崇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喊道。
只见,十二守卫一个个把那些人往海里扔去。
霎时,嚎叫声、哀求声响彻整个地。
雨又紧了起来,羽云伊看着这些人在海里挣扎几下便很快沉入了海里。
他抬起头,看向,可是雨水让他不能呼吸,胸中很压抑。
艾崇坐在马上等着,可是,人快要扔完了,却也没见有人上来。
他渐渐失去耐心,开始烦躁。
这时,羽云伊在远处的林子里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很是熟悉,他忽然想起什么,拽起缰绳向后急奔而去。
艾崇没有心思理会羽云伊去做什么,他现在只关心“玉胜”何时被找到。
羽云伊在雨中狂奔,果然,在林子的尽头,看见了隋唐的身影。
原来,艾崇残害海州百姓的暴行,全被他看在眼里。
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他要准备好,才能一举击杀艾崇。
羽云伊骑马,挡在他的路前温声道:“你去何处?”
“不用你管。”隋唐语气生硬道。
“我知道,你要去刺杀艾崇。”羽云伊道。
“没错。”隋唐看了一眼羽云伊道。
“不行!”羽云伊急道。
“我原以为,你和他不同,却不想。”隋唐不屑道。
“不是,你别去。”
“你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如果你死了,我,我怕我会受牵连。”羽云伊吞吞吐吐道。
他很想,你如果死了,我该怎么办,当然,这话始终没有出来。
“你受不受牵连,与我何干,我要为海州的那些无辜百姓报仇,这恨放不下!”隋唐怒道。
羽云伊心下想着:若是此时放他去了,我此生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