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来了。”
“嗯。”男子的话很少,他看了眼刚才放进烟灰缸里的半截香烟,又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顺着男子的视线看过去,宇季怀也盯着那没熄灭的烟头,烟灰缸里还绕着一缕青烟,宇季怀回答他:“嗯,有点事。”
“没忍住吗?”
“嗯,应该打没了。”
男子回头看他一眼,又将淡淡的视线给移回了烟灰缸:“这些天是在处理这个事?”
“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宇季怀看久了就觉得那个烟灰缸有点碍眼,干脆移开眼不再看了,“和那件事无关,这次我只是很生气,所以动手了。”
男子点点头,没再说话,长时间的静默让人感到压抑,这也是宇季怀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感到压抑,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话不多,但是从前他都是会很轻松地引导宇季怀的情绪的,这次他却沉默了。
这个人是宇季怀在同性恋就把偶然遇见的,当时觉得这个男人看着太柔软,心中生了保护欲,心一横就将人给带回家了,结果两人就干坐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干。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起身了,干脆地留下了两个字:“走了。”
当时宇季怀觉得郁闷,扯了扯被他弄得不成形的领带,却还是觉得一口郁气憋在心口。
那时候宇季怀发现自己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情绪还算是平静,同之前的那些人很不同,没了那些慌乱的躁动不安,更多的是平静。
认识到这一点后,宇季怀派人将此人给寻了回来,将人留在自己家里,直到这边的公寓装修好了,他才将人给移到这里来。
后来宇季怀才知道这人的名字,叫孟江。
当时听完,宇季怀第一个念头就是“孟姜女哭长城”。再后来,宇季怀和孟江的关系依然是那样,只要他心里不舒服了,就会来这找孟江。
孟江的话很少,但是总有一种魔力,能让宇季怀的心瞬间归于平静。
每次宇季怀带了男伴回去,第二天保准来找孟江,而每次孟江都在家。
后来孟江干脆像个心理医生一样,拿着一个小本子,每次宇季怀来了他都会去记上一笔,宇季怀说过的话他偶尔也会写在本子上。
今天的孟江似乎真的在沉默,从前的沉默只是不说话,今天却是连心都在沉默。
宇季怀有些心慌,在茶几上抓了一包烟,随手抽了一根出来点上,问他:“怎么不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
“随便说点,总比不说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