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岚的话叫云邢风怔了怔。
按理说,像白姑娘这等程度的实力,在这个小国家,当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的吧?
还想再多加询问,却见白简岚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模样,他也很识时务地没再多活。
顾折舟此时却侧头看了看坐在自己不远处,微微垂着头的白简岚。
不日前,她面对自己时,说的那番话,那番致自己的性命于不顾的态度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去。
为此,顾折舟心里五味杂陈,既欣慰又担忧。
当一个认为生命不值得太过于珍视的人,有一天开始说自己要活命时,就说明她心中开始有了重视的人,也或许是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温暖,懂得了回报。
只是,无论是何缘故,都说明她的内心开始有了牵挂。
以她的身份,这本是不该有的东西......
云邢风终于还是开口询问其顾折舟来。
因为他发觉.....
这白姑娘似乎更难相处一些啊。
“这位道友能够来坤元宗实在是叫我宗门蓬荜生辉呀,不知这位道友应该如何称呼啊?”云邢风一出口,把自己也惊了一下,他怎么莫名地就带上这种溜须拍马的语气了?
顾折舟似乎并未计较他的态度,只是略微点点头回答:“顾折舟。”
那寒玉似的手轻轻端起白瓷茶杯,却并未将茶水送入唇中,只轻晃动着酒杯。
而云邢风心底却一跳,他怎么会看出来对方表现出来的不耐烦呢?
那种,对于自己说一些没有用的无聊话的不耐烦。
云邢风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来人,将顾兄带到天照楼,务必要将房间收拾妥当,别让顾兄感觉到陌生不适。”
称呼瞬间从“这位道友”转换为“顾兄”,这想要拉近关系的意图,有点太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