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儿不在,也未烹茶,殿下海涵。”阿沇将陶壶中的清水倒入杯中,虽无茶叶加持,倒也甘甜爽口。
好在是桌上还摆着晨间的酥烙与青桔,虽然寒碜了些,倒也尽了宾主之宜。
“圣女客气了。”萧辰轻哂,如沐春风。
“不知殿下,今日来,可有事吩咐?”
“诚然,幸得圣女提点,今日果然闻到了异香。”
“不过巧合罢了。”
“我昨日听圣女说,觉得那香十分熟悉,如今,可有眉目?”
可算是问到了正题,阿沇抬头,笑的十分恭顺:“不曾,殿下。”
似碰了壁,萧辰也不大在意的笑笑,目光越过阿沇落在墙上的墨画上,“看来昨日送你的画,倒是十分欢喜。”
阿沇被戳了心窝子,十分不痛快。心中骂着萧辰这人当真卑鄙无耻,逼逼紧逼,时候未到,要逼死她吗?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阿沇觉着萧辰这样的人也万分惹人厌。即使说着这样暗里藏刀的话,也可以笑得人畜无害,让她挑不出毛病,还让她反倒有些心乱起来。
“欢喜,殿下送的,自当时十分欢喜。”这样的讨好迎合,也让萧煜挑不出毛病。
雨打芭蕉,冰泉滴谷悠然之声,他缓缓开口,“我也十分欢喜你送我的蟹黄酥。”
阿沇心中不以为甚,宫中府中美味珍馐,不胜其数,她倒不信萧辰真会喜欢那些蟹黄酥,客套陈词罢了,可在他这样的笑中,还是耳根一软,有些发烫。
软磨硬泡,萧辰实乃个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