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斯把苏晨和克莱儿拉到一边,趁着所有人都焦急的讨论,悄声对两个上司道:
“趁现在有时间我们离开这里,我昨晚就绘制了一些临时传送阵,现在正好可以逃走。”
本来还想着被他们称赞自己的未雨绸缪,结果就听见苏晨和克莱儿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要离开?”
索托斯焦急道:“十艘海盗船诶!每艘船发一枚火炮我们就成灰了。”
克莱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含糊道:“没事,我一拳下去就没了。”
苏晨也淡定表示:“没必要,对面这么大阵仗,不可能是打劫,虚张声势罢了,看看他要做什么再说。”
索托斯很铁不成钢,忿道:“……你们就不能稳一点吗!”
贵族里越来越多的人赞同投降,确实没什么打起来的必要,仔细想想的话就知道,海盗也只是劫财,给他们就是了,想来海盗们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一些水手倒是有些受不了那些娇气的贵族,他们可不认为卑劣的海盗劫点财就完事了,以前的无数惨痛经历告诉他们,把海盗想得再怎么卑劣都不过分。
“投什么降?不就是海盗吗?在这片海域闯怎么可能遇不到,以前就有好多兄弟死了,和他们干一场,死就死吧。”在贵族们的建议中,有一个水手沉下脸来,破罐子破摔道。他可不认为海盗上船以后会陪他们喝茶。
听到这句话以后,船长的脸色阴沉下来,连着水手与贵族一起呵斥:“你出来,自己去受罚!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这件事我来解决,你们回去。”
那个水手红着眼睛道:“船长!我没说错啊?我们那么多兄弟死了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现在要为了这些贵族投降?”
船长走到他的面前,压低了声音,以至于他的话听起来像狮子低沉的怒吼:“你是一个勇敢无畏的战士,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罚你,你要知道,我是一名军人,对军人来说死亡向来不是什么荣誉,它是耻辱。军人生来就是要守护一些东西的,你可以为了那些东西去死,但不能不能死得没有价值。”
说完以后,示意旁边的水手把他带下去受罚,又指挥负责升旗的水手:“去把白旗升起来,让海盗们上船,你们都下去,我单独和他聊。”
“是。”
水手们知道,他们那个层次的人是自己帮不上忙的,待会面对海盗的时候自己在旁边站着只会让船长束手束脚,当然,他们愿意听从船长的吩咐还有一个前提原因——他们相信这个在海上陪伴了他们好几年的男人。
“他们升起了白旗。”
海盗船上,一个拿着望远镜的人对冈瑟报告。
“还算识趣。”冈瑟说着,命令舵手加快行船速度。
这样果断的升旗也不排除诈降的可能,但是冈瑟并不怕。自信源于实力,哪怕对面的船长也是六十级的战士,他也有绝对的自信镇压。
海盗们自然不可能讲究什么礼节的,哪怕是冈瑟训练有素的海盗动作也很粗暴,靠近以后“珊瑚礁号”后,直接扔出勾锚把船侧砸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洞。这样的洞如果不修补的话,这艘船是不可能行驶到王城的。修补的事情自然不归他们管,修不了也是自己活该。
两艘船抵近,一个海盗把木板伸过去,主要是用来踩的。虽然不用木板也能直接跳过去,但是无论怎么说,冈瑟亲自出征,一点仪式感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