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吃霸王餐的纨绔子弟,真是新鲜。孟惊鸿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被唤作江公子的人一身金色,鲜艳得很,中等身材,容貌倒有八成俊气,可那耀武扬威的傲慢神情,瞬间将天生的一张好脸给毁去了一大半。
他扬起下巴,无赖地道:“掌柜的,你这话就不对了,本公子能来这里吃饭,是给你们酒楼添光了,没让你们付出场费就不错了,怎还跟白眼狼似的不知感谢,反而还让本公子出钱?”
掌柜的道:“江公子,吃饭给钱,乃是不歇酒楼的规定,板上钉钉,开店以来,就从未有人破例过。”
“那本公子就做这个先例,你能奈何?”他的嘴角上扬,一副“我就是不给钱”的欠揍模样。
掌柜的硬着头皮,双臂张开,拦住他们的去路,据理力争地道:“江公子,我还是那句话,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从无先例。”
”哎哟!“金光公子突然弯着腰、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即上前搀扶,着急地问道:“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金光公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痛苦地道:“肯定是刚刚的饭菜的问题,难吃就算了,还不干净!来人,给本公子把厨房拆了!”
掌柜瞬间束手无策,急得说不出话来:“你……”
不歇酒楼的菜色可谓是天下一绝,怎会难吃?更不用说会不干净。在场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借题发挥,非要无中生有。
一下子,情急之下,磨碎了耐心的掌柜的喊来五六个小二,和那两个随从打成了一团,谁料到,金光公子的随从的武艺不低,没过多久,就把那群毫无内力的小二打趴在地,一个个直直哀嚎。
掌柜的见此不利情形,额间冒汗,咬咬牙,用身子挡住了随从。
他坚定地道:“倘若江公子要拆,便先从我这把老骨头的尸体上踩过去!”
老板信任他,才会将酒楼交给他打理了这么多年,厨房乃重地所在,必然不容被这些小人随意拿捏!否则,他如何向老板交代?
金光公子微眯了眯眼,怒火中来,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愚昧的忠犬,区区一个酒楼罢了,竟然能让这把年纪的人以命相搏!
他一拍桌子,狠声道:“好!本公子今日不仅会要了你的狗命,还会掀了厨房甚至是拆了整座不歇酒楼!顾夜顾昼,把这老不死的给本公子撕成碎片,扔进河里喂鱼!”
被唤作顾夜和顾昼的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握拳、一个开掌,都朝掌柜的身上袭去。
强有力的气息波动让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必死无疑,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冒出两个空酒坛子挡在双方之间,又刚好对上了一拳一掌,空酒坛子接了招数,瞬间崩开,宛如两朵烟花,支离破碎。
顾夜顾昼及时躲开碎片的攻击,掌柜的则被以一位白衣女子往后一拉,离开了危险区域,也毫发无伤,附近的客人很是灵光地躲在了桌子下。
只有那在一旁看戏的金光公子,有着八成俊气的脸上被生生地划出两道很深的血痕,一道在右脸上,另一道在左嘴角上,满面都是温热鲜红的血液在流淌着。
“多谢姑娘。”掌柜的感激道。
她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你家公子都已经毁容了,还想打吗?”孟惊鸿看着前面蓄势待发的顾夜顾昼,忍着笑意,好生提醒道。
那两人这才发现满脸鲜血模糊的金光公子,赶紧过去:“公子……要不要去看大夫?”
金光公子恼羞成怒,边拿帕子擦脸边大声骂道:“看什么看?本公子连这点伤都怕?你们都是蠢货!都是蠢货!亏本公子还特意花了重金让你们做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月工钱减半!”
说罢之后,他才意识到脸上的伤口被扯开了不少,血液流得更加厉害了,左嘴角情不自禁地一直抽搐。
“是。”
顾夜顾昼握紧拳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唯唯应道,没人看清楚他们眼中的情绪。
金光公子看到掌柜的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远山眉,瑞凤眼,高挺鼻,蜜薄唇,英气而不失妩媚,潇洒而不失委婉,未施粉黛却更胜胭脂水粉。
再看过去,白衣女子身旁站着一位穿着鹅黄衣裳的女子。
秋波眉,杏仁眼,玲珑鼻,樱桃唇,嫩中生俏,俏中生柔。
不得不说,一位如白茶花般清香洁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另一位如小雏菊般惹人怜惜,吸引人极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