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再往前走一公里就是淀川。虞颂任由元殊牵着,沿着淀川的岸边慢慢地走,冬天的河边有点冷,能感觉到元殊的手微微有些凉,但“我们回去吧”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跟元殊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很珍贵。
刚刚居酒屋的最后一道菜居然是一盘全生的牛肉,她和元殊都不敢吃。虞颂在手机上搜的生牛肉的日语写法,十分肯定地说这道菜肯定是你点的,元殊拒不承认说明明是虞颂自己点的。
印象里的日料都很精致,但这一顿饭并不好吃,虞颂忍不住抱怨着日本的酿造酱油实在太太太咸了,元殊赞同道,果然中国胃只适合国内的工业酱油。
虞颂从未想过,一起吃饭、饭后散步这些事居然会有和元殊一起做的一天。明明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事,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水声潺潺的淀川边,月朗星稀,她和他在溪流边漫步,像一对最寻常情侣。
元殊转过身来,搂着她,声音低柔却又带着几分郑重道:“虞颂,夏天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正打算要跟你说的时候,你……,我害怕你把我说的女朋友理解成别的那些。”
夏天?别的那些?虞颂突然记起,当时她还在元殊的工作室里,有天跟加州讨论许康宛的事,是了,当时她针对“女朋友”一词发了一篇长篇大论,她说,普通人说谁谁是我女朋友,代表喜欢,处得好将来还有结婚的可能。对于富二代来说,女朋友基本等于sex partner。还说公司里的那几位,女朋友这个词在他们心里比一\夜\情对象好不到哪里去。元殊是后来进门的,果然是被他听见了。
“后来我就想跟你走得近一些,天长日久,没准我们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也就不需要我再说这些。”
想到那些曾经的忐忑和小心翼翼,元殊把虞颂揽在怀里,收紧臂弯,轻声呢喃道:“单独约你吃饭怕吓到你,我请一群人吃饭,喊你一起,结果你去也不去。”
“我躺在ICU的时候,想到你就站一门之隔的外面担心着我,好像我的女朋友一样。所以我一定要你进来,因为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我们三个月都没有见面,我每天都在想,想我们的事,想你。所以我已经想得足够清楚了,知知的事,你的事,等以后你想说的时候,你再慢慢告诉我,都没关系。现在,我们好好相处,这才是最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