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慎自打被滢萱软禁在了自己的房间内,日日被绑着手脚,塞着嘴巴,动弹不得。身边还有一群滢萱的人,对她严加看管。虽然少不了吃,少不了喝,却是如同牲畜一般活着。
玉慎被绑在房间内,耳朵里却能听到凤栖楼的锣鼓喧天、人声鼎沸、钟鸣鼎食之声,她知道,这是滢萱的典礼在进行了,这些便是属于滢萱胜利的声音。
这些被囚禁的时光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想起当初解愁替她脱身的事情,想起自己与解愁大婚的情景,也想起解愁坠崖的场面。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泪流满面。
她从前用手段、用心计,跟滢萱争,跟滢萱斗,夺得了地位,抢得了权力,左右不过是为了一个解愁公子。可是争来斗去,到头来,解愁的心终归不属于自己,就连身体,也为了滢萱而荡然无存了。
后来,她又怀着怨恨和嫉妒,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滢萱的身上,打她、骂她、侮辱她,甚至是玷污她。玉慎以为自己看着滢萱受尽折磨,自己原本会感到痛快和快乐,可是事实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却变得越发乖戾,越发癫狂了。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样快,滢萱如今已经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夺去了,权势、地位、荣华,统统都属于滢萱,而自己却又是一无所有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玉慎正想着,突然被“嘭”的一声开门声给吓了一跳,她挣扎着挪动身体,好让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门口的来人,可是看清之后,她的瞳孔里充满着恐惧和不安,来的人就是她方才想着的滢萱。
看到滢萱径直向她走来,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嘴巴里被堵上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刺耳的“呜呜哇哇”的声音。
滢萱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神中的惊恐,眼角还挂着眼泪,嘴巴里还呜呜地叫着,便一把将她嘴巴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玉慎嘴巴被松开,她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随后就拼命地对着滢萱叫到: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让我死!让我死吧!求你……求你……”
滢萱听着她这震耳欲聋的叫嚷声,有些不屑地堵了堵耳朵,随后又一把把她的嘴巴给重新塞上了。
此时玉慎无法说话,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滢萱,眼里充满血丝,身体还如蛆虫一般,不停地挣扎着,丝毫不成人样。
滢萱看着她的眼睛,冷笑着对她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当初费心将我的‘翘袖折腰舞’学了去,又有这样的姿容绝色,也不能白瞎了是吧?还有,你让人凌辱我,玷污了我的身子,这样的滋味,我也得让你受受不是?”
听到滢萱这样的话,玉慎大约猜到了些什么,便更加奋力挣扎着,朝着滢萱扭动身体,嘴里的呜呜之声更大了,好像要把嗓子吼破似的。
滢萱根本不想知道玉慎想说什么,她心意已决,自己受过的痛苦,定要这玉慎加倍地尝尝。于是,她便站了起来,转身过去,就要离开。
在离开之时,她扭头对着下人们说道:
“将这个女人送到城河边的暗窑中去,让那里的姑姑们好生调教着,切记不要让她自杀,日后,我还有用到她的时候。”
说罢,滢萱便离开了这间房子。
而留下的,只有玉慎撕心裂肺的挣扎呜咽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