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陆幼宜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强健而有力,打的她有些心神荡漾。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香,应该是贺兰崇墨身上的味道。
贺兰崇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的,似乎要将她看穿。两个人眼睛的距离仅有一个拳头的长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脸上即刻飞红。若不是戴着面纱,贺兰崇墨定要笑话她了。
月光如水清凉,宛若一条不可触摸的线,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越靠越近,鼻息间尽是不可诉说的暧昧。
陆幼宜站在原地,尴尬地咽了咽口水,还未低下头,脖子便又传来了一丝痛意,“嘶!”
听到陆幼宜这声轻叫,贺兰羡南放开了陆幼宜的下巴。他轻轻捏住陆幼宜的脸,微微一扭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便暴露在银白的月华之下。
他的手指很长,一只手就能将陆幼宜的脸捏过来。他瞧着那伤口,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浣衣局的人又欺负你了?”
陆幼宜被贺兰崇墨捏的嘟着嘴,抱怨道:“浣衣局里的那群人怎么可能伤的到我?还不是那个诡计多端的狗皇……”还没说出狗皇帝三个字,陆幼宜立刻止住了。怎么说这个人也是皇上的皇叔,万一被他打了小报告就不好了。
“皇上干的?“贺兰崇墨厌恶地说出这四个字,陆幼宜觉得他眸中的嫌弃都能炒一盘菜了,“他心思缜密,你何必跟他搞在一起?”
陆幼宜一听这话就来气了,打开贺兰崇墨的手道:“什么叫搞在一起?我最讨厌这种不清不白的话。”
“那你找他干嘛?”贺兰崇墨松开陆幼宜的腰,“别自作聪明,他比你还聪明。你若是做他的妃子,指不定哪天就被打入冷宫。”
“做他的妃子?你们的思想怎么都这么肤浅?跟皇上接触就一定是做他的妃子吗?我要的是权力!我要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而不是靠女色,靠身体。更何况,我又不是国色天香,何必捞那种便宜?”陆幼宜又揉了揉脖子。
贺兰崇墨把她揉脖子的手拿下来,“这种伤越揉越严重。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女官。”陆幼宜盯着贺兰崇墨深不可测的眼睛,“我要做女官,听到这个答案,你很惊讶吧?别惊讶,说不定过几天我就是了。”
贺兰崇墨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抓住陆幼宜的胳膊,把她带上了岸。
陆幼宜落地之后长松了口气,她恐高,刚刚在假山上差点把她吓死。只是贺兰崇墨带她飞下来的时候,她没敢睁眼,要不然就能看看轻功是什么样的了。
贺兰崇墨把她丢在岸上之后,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要走。陆幼宜赶紧跑过去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贺兰崇墨回过头来,“什么忙?本王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带我去钟粹宫。”陆幼宜不好意思地苦笑道:“其实是我现在在钟粹宫当差,晚上路太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