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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禾把陆幼宜拉进浣衣局之后,靠在墙上气喘吁吁的,一双眼睛还四处瞧着,“呼……吓死我了……”
“这么害怕干什么?”陆幼宜往门外一瞧,“又不是见了鬼。”
夏初禾把衣裳收到一个手里,拍了拍胸口,平缓心情道:“早就跟你说了,摄政王杀人不眨眼,若是他今日被你惹怒了,你现下还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埋着呢!”
陆幼宜眉头一跳,后知后觉有些心虚了,“有这么可怕?”
“你不知道。”夏初禾咬了咬嘴唇,疑惑道:“也不知道为何,今日摄政王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瞧他那样子,应该是见了皇上出来的,不都说皇上与摄政王之间水火不容吗?奇了怪了,难不成你认识他?”
夏初禾解剖般的眼神瞥了过来,陆幼宜马上摇了摇头,“不认识,没见过,第一次见。”
“也是,他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摄政王穿蟒袍还真好看,生的极为俊俏,虽说已二十七了,还跟立冠之年一般。”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杜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陆幼宜回过头去,见杜鹃不怀好意地瞧着她们两个,“我都收了几个宫的衣裳了,你们就收了这么点儿?”
“路上有事耽搁了,不行?”陆幼宜挑眉回应她。
“既然你气势这么足,便去收了最后一个宫的衣裳吧。淑妃娘娘的延禧宫,我还没收。”杜鹃抱臂面带微笑看着陆幼宜,“我收了七八个,你们收两个,不亏吧?”
夏初禾走上前看着杜鹃,气势汹汹,“你就是看幼宜姐姐跟淑妃娘娘有过节,所以才安排这等差事给她!”
“有什么过节?你亲爱的幼宜姐姐跟郑开河之间的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都是郑开河一厢情愿,陆幼宜清清白白,还把人家送进了慎刑司。这么厉害的本事,还会跟淑妃娘娘有过节吗?”杜鹃挠了挠太阳穴,若有所思道:“哦,对了,贤妃娘娘也在她宫里,你的大恩人,可得去拜访拜访。”
本来陆幼宜还想着推掉,听到贤妃在淑妃那里,一瞬间就想到了太后的事。便不等夏初禾反应,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衣裳塞给杜鹃,“既然如此,你把这衣裳送到里面去,我跟初禾去延禧宫了。”说罢拉着夏初禾消失在浣衣局门口。
“幼宜姐姐,你明知道杜鹃她就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夏初禾愤懑不平,“如果真的去了,还不知道淑妃娘娘要怎么对付你!”
陆幼宜听见这话,忙按住夏初禾的嘴,见四下无人,才松开她道:“祸从口出,小心隔墙有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打算?只是我之所以去,是自有安排。一会子去了,你在外面等我,省的给你惹麻烦。”
“既然来了,我便跟你一起承担。”夏初禾撅着嘴,丝毫不肯让步。
“不行!你一口一个姐姐,便要听我的!”陆幼宜做冒险的事,及其不愿拉着别人垫背。
“你又不是我真的姐姐。”夏初禾抱怨道:“你若不让我进去,我就回去了,反正你也不知道延禧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