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还不是为了姐姐你,老是取笑我。”夏初禾被陆幼宜说的面上飞红,虽然心里不是太担心现在的陆幼宜,但是面上还是凝重了些许。
两个人携手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浣衣局下饭,许多人已经坐下吃着了。陆幼宜旁若无人似的牵着夏初禾,众目睽睽之下走进门,瞧着最前面有一张桌子没人坐,便拉着夏初禾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夏初禾停下脚步,死死拉住了陆幼宜。
“这个坐不得!”夏初禾皱着眉摇了摇头,还忍不住使眼色。
“为何?”陆幼宜不解。
“这是杜鹃的桌子。”
“杜鹃的怎么了?她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我说坐就坐。”陆幼宜昨个一天没吃饭,现在早就饿疯了,此刻也不管夏初禾坐不坐了,直接抬手一撩裙子,便坐了个稳稳当当。
夏初禾脸色甚白,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座的其他宫女也都瞧着夏初禾跟陆幼宜,面上多少都带着些同情的意味。
杜鹃是与曹舒云一起过来的。
杜鹃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曹舒云往前面走。看到陆幼宜坐到她的位置的时候,欢喜的神情立刻掉了下来,一张脸拉的老长,跟脱水的鲤鱼似的,翻着白眼,一副死相。
“陆幼宜,你做什么?”杜鹃走过去,把桌子上的筷子一摔,那筷子一受力,飞起来直直地落到了桌子中间的米粥里。
看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粥被杜鹃毁了,陆幼宜心疼地咂了咂嘴,口不留情道:“我还想问你做什么?你妈、哦不,你娘没告诉过你,摔筷子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吗?”陆幼宜连眼神都没有甩给杜鹃一个,“你这姑娘实属没有礼貌。”
……
殊不知,门外路过的一道紫红色身影,听见这声音,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
贺兰崇墨抬起头,“浣衣局“三个字赫然在目。
“捕风,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贺兰崇墨扭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主子说哪一个?捕风耳朵不太好用。不过她们这些宫女也真是,平时没事就这么吵嘴吗?还不如我们这些男人,有什么摩擦去军地上打一架便能解决问题。”捕风边说,还抱起了拳,显然一副看不起的表情。
贺兰崇墨勾唇一笑,冰冷的眸染了一层桃色,肩膀上的头发温顺地落到了胸前,“本王倒觉得有趣。”
……
“谁让你坐在这里的?这是我的位子,你不知道吗?”杜鹃插着腰,低头恶狠狠地盯着陆幼宜,俨然一副人上人的样子。
陆幼宜挑了挑眉,这才大梦初醒般抬起头看着杜鹃,眼睛里的不屑溢了出来,“是吗?曹嬷嬷还没发话,你就俗不可耐了?”陆幼宜扭头看着曹舒云,委屈道:“曹嬷嬷,您在这里是最大的,可是您都没开口,杜鹃就开口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坐的这位子,比您的上位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