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有猎人在周围,山里的动物也都没了踪影。马匹被放到了一旁,一弓五箭轻松上阵,隐身于草丛之中,比的既是耐心,也是瞬间搭弓射出的准确度和敏捷性。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只野兔正毫无察觉地出现在狩猎范围内,陆泽宇搭弓、瞄准一气呵成,箭矢飞速射出,马上就要命中猎物,却被突然闯出来的一只箭捷足先登。
懊恼地拍一下大腿,陆泽宇站起身来,转身朝弓箭射出的方向看过去。那人也正往这边瞧过来,面上带着笑容,嘴角有意无意地弯着,还保持着刚才射出弓箭的姿势。
“原来是皇弟啊。”陆泽宇有些不悦地说道。
“皇兄承让。”陆泽谦收起弓箭,拱手朝陆泽宇说道。
心里有些不满,但又不能仅仅因为猎物被人抢了就发脾气,陆泽宇有些憋闷地“嗯”了一声,便准备牵马离开。
“皇兄要去哪儿啊?长大以后我们很久都没有一起打过猎了,不如我们兄弟俩一起呀?”陆泽谦嘴快地将人叫住。
以前也没有喜欢跟你打猎,不过是甩不掉而已。陆泽宇在心里想着,不打算接受这个请求,说道:“这山中生灵都机警得很,一不小心就容易将其惊跑,两个人在一块儿恐怕反而不好玩儿了。你我既然已经都不是幼稚孩童了,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个皇兄讲话永远是这么不留情面,就算是以前父皇在的时候,也不曾因为自己受到父皇的宠爱,就来向自己低头,老是这么高傲的样子,真是令人不快。
陆泽谦心里这么想着,反而嘴角的笑容更甚,这一次不怕你不主动回头,“皇兄说得有理,本来臣弟还想着趁这个机会,告诉皇兄臣弟此番回恭城的路上,听到的新鲜事呢。”
心里想起之前报上来的梁王回都风流史,陆泽宇不在意地随口应了一声:“看来皇弟这次回来的经历颇为丰富嘛。”
“是挺丰富的,臣弟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听说了不少事,就在马上要进恭城的时候,还在抚中附近的一处僻静山野,遇到了几个农夫。本来臣弟没当一回事儿,结果一问,原来竟然是裕亲王府的旧人,说是郡主没进宫前,他们还逗过她一次,说是个不肯饶人的小姑娘。臣弟一想,安平刚进宫时可不是就这个脾气嘛,看来他们说的也是真的了。”
一如陆泽谦所期待的那样,陆泽宇整理马匹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朝他走来,说道:“皇弟莫不是糊涂了,安平没进宫前一直都住在亲王府,从来没离开过恭城,几个抚中的农夫哪里会有机会见到她,更别说去逗了?”
陆泽宇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泽谦,两人眼神中暗自闪动着较量。不过,此局注定了是陆泽谦的胜利。
“皇兄先别急,你听臣弟解释。本来臣弟也觉得这些农夫是胡说八道,怕他们乱说出来什么过分的话,就将他们拿了去审问了一番。结果……”陆泽谦的话停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陆泽宇的反应。
陆泽宇也不甘示弱,迎上了他投来的探寻目光,状似不在乎地说道:“结果什么?你不会要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吧?”
收回眼神里的探究,又换上了一副意味不明的笑容,陆泽谦说:“皇兄果然是英明,无论臣弟怎么问,他们都不肯承认是在说假话。不过,臣弟对安平也了解不多,无从判断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这才来向皇兄禀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