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棠桦居内,正在被讨论的人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反而在兴致勃勃地加速抄着手中的功课。
白雪见她这么开心,有些疑惑地问道:“郡主,今天怎么没有像往日一般唉声叹气了?”
捏一把白雪的鼻子,安平高兴地说:“你看看本郡主如今抄到第几遍了?”
白雪揉揉鼻子,数数旁边已经整理好的纸张,兴奋地说道:“九十九遍了,九十九遍了,只要郡主手中这份抄完,这次的禁足就可以解了。”
握着镇纸疯狂点头,安平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你说的不错,整整百遍,总算是抄完了,可累死我了。”伸出小手给白雪看,“你看看我的手,都抄得变形了。”
心疼地握住安平的手,白雪说道:“可不是嘛。陛下这次可是真生气了,把郡主关了这么久,白雪的心里头都不忍了。”
“就是,就是,”安平委屈地说,“我今天抄完,就要好好去将军府走一趟,放他一个人在宫里,叫他孤单寂寞去吧。”
心里有了主意,安平手上就更有动力了。一主一仆在棠桦居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刚刚被讨论过的另一个人,此时正趁着没人,悄悄地从将军府的后墙翻了出去,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小师弟刘秉言。
“秉言,你怎么来了?”苏瑾桐紧张地看着周围,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师父他们出什么事了?”
“师父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上次你们去西郊以后,我就没再收到师父的消息,不过大师兄你放心吧,师父有那么多师兄弟跟着,不会出事的。”刘秉言有些难掩兴奋地说道,他自小就跟着苏瑾桐长大,苏瑾桐练功他就练功,苏瑾桐读书他就读书,他最喜欢大师兄了。
“那你这是?”
“我就是来看看你,看完就走了。其实上次师父就气我私自去找你,把我调回尤江了,不过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就偷偷留在恭城没走。大师兄,收到你回的消息我吓了一跳,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带了好多药给你。”说完,刘秉言从身上拿出了好几个大小颜色各不一的瓶子。
“药你自己留着吧,我在这里养伤,什么药都有,用不着操心。”苏瑾桐想了想,又关心地说,“回尤江的路上自己当心,别老惹师父生气了,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是对你来说就很危险了。”
“大师兄,你就收下吧,你万一再受伤了呢?你不收下我不放心。”刘秉言坚持。
“好吧,”苏瑾桐从他手里接过一瓶,说道,“我就拿一瓶,剩下的你好好留着,这是大师兄的命令。”
“是,大师兄。”刘秉言听话地说道,表情真挚,看上去有些可爱,还有些可笑。
苏瑾桐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这个小师弟也是从小就失去了爹娘,跟自己一样,所以他就特别关照了一下,没想到他从此就开始黏着自己。每次见到他,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亲弟弟一般温暖。
“大师兄,他们有没有难为你?上次打你板子的也是这个郡主吧,她那么对你,你还救她做什么?”刘秉言有些责怪地问道。
“你放心吧,师兄好得很,他们都当我是郡主的恩人一样招待。不过其实师兄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这次不能说我完全没有救她,但说到底还是多亏她救了我。”
“她救了你?”刘秉言有些惊讶地反问,“怎么会?大师兄功夫这么好,还用得着她来救吗?”
“师兄功夫再好,也不方便随便显露。再说这次我受了伤,有功夫也使不出来。”
“这样啊,那以后秉言就不讨厌这个郡主了,不对,她还是打了大师兄,我还是要讨厌她,只不过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无奈地笑笑,苏瑾桐说:“好了,都来了一会儿了,赶紧回去吧,当心给人看见。”
“好,大师兄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