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缘由可还有别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这人跟皇叔有关系?”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有这么一个推测,思来想去,这揽著阁一个废旧的藏书楼,吸引人的故事不过就这么一个而已。”
“但是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毕竟父皇因为一副画而做噩梦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外人应该并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为什么封了这楼的。”
“那安平呢?她知道吗?”
“她知道,说起来因为这事父皇还迁怒于她来着。你怀疑她?不会的,今日她跟你走了,昨日也老实呆在棠桦居,她能使唤的人都是你指派过去的,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你一问便知,她不会做这种傻事的。而且她从来没有对皇叔表现出什么感情,又怎么会突然做这种事。”
“我也没有怀疑是她,不过目前证据太少,不好判断是哪边的人。但如果这人真的是冲老王爷来的,就怕他早晚把主意打到安平身上,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才好。”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着急找你过来的原因。这事不便惊动别人,只能由你亲自去查。”陆泽宇坚定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程颂比他大两岁,在他的心中,也早就把程颂当成是大哥了。
“陛下放心,此事事关重大,还有可能跟安平有关,我一定会全力追查的。最近倒真是多事之秋,原本我还不赞成你让安平匆匆嫁了,现在看来还不如早些给她挑个靠得住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让她嫁得近,又难免有人利用她的身份做文章,让她嫁得远,我又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烛光之下,两个兄长齐齐地叹了一口气。以后的路也不知道是凶是吉,他们现在只能多做一点是一点了。
后殿,安平倒是开心得很,她一边看着小陶公公为她拿棋谱,一边问道:“小陶公公,你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幅字画吗?”
小陶公公想了想,确实没想起来有这回事,“郡主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咱家了,小陶不记得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难道小陶我已经开始健忘了?哎呀,可千万别被陛下发现了才好,小陶还想多跟着陛下几年呢。”
“哦?这就有趣了。”安平说道,她倒是不觉得小陶公公这个年纪就开始健忘,看来他们两个今天没确实有古怪。在屋里左瞧瞧、右看看,看到了字画桶,她便走过去一幅幅打开来看。
一连看了几个,也没有找到目标字画,“这些都很普通啊,也没什么可值得宝贝的,更没有哪个上面有茶渍啊?”
紧接着,安平又看到旁边一个的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放了一个保存得当的卷轴。伸手拿下来,打开一看,立刻被里面的人吸引住了,“小陶公公你看,这是谁啊?”
小陶公公闻言赶紧凑了过来。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身穿一袭红衣,鲜艳夺目、光彩照人,只是画中人只有一个背影,看不出是谁。
“这只有一个后脑勺儿,小陶也看不出。不过就这么但看着,也觉得这女子是个气质佳人。”
安平点点头,然后猛地想起来今天大哥大嫂的话。红衣?女子?!
“不会吧。”安平惊呼一声。
小陶赶紧关心,“怎么了郡主?”
安平赶紧将画收好说道:“呃,没事,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要是被皇兄看到我翻他东西,我就死定了,小陶公公可千万别告诉他。啊,对了,棋谱给我,我要回去了。”
“郡主放心,小陶已经包好了,郡主请。”
急匆匆地接过棋谱,安平抱着一颗不平静的心,离开了乾玄宫。天哪,皇兄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小秘密,难怪他跟皇嫂一直不合,也没有中意的妃嫔,原来是……唉,皇兄啊,这就是你想不开了,大哥大嫂生活得那么恩爱,哪里会注意到你啊。
这么想着,安平觉得有些感叹,这些个痴男怨女啊,还是像我这般无牵无挂的好。夜风吹来,安平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回了棠桦居,没再惦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