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要回幽都了,我也不能在锦都待太久,接下来的事我会先安排好,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云浮传信给我。”
贺玉容颔首,她也和姐姐联系过了,只要按计划来,就不会再出错,“你也要去幽都?”
清鱼从没说过,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嗯,有事要办。”
“我还以为你是要和云淮一起。”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她只是想要跟着颜昱罢了。
贺玉容笑而不答,清鱼也就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和宋亦然怎么样了?”
她到底还是不放心的,毕竟已经六年了,难保他不会变心。
说起宋亦然,贺玉容笑容温暖,一如六年前那个飒爽又可爱的女孩,“他等了我六年,我也不想再错过他了。”
“可他不是有妾室?”她记得贺玉容说过她的夫君只能有她一个。
“他说他从来没碰过她。”
“你就这么相信他?”到底是爱情使人盲目,还是他们的感情真的那么深?
“只要是他说的我都信。”贺玉容噙着笑,“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你愿意无条件相信他。”
如果有,那大概就是她那个不知所踪的师傅了吧,清鱼暗暗叹息。
“姑娘,沈贵妃在大牢中自尽了。”
云浮得到消息就马上赶来了贺玉容这里,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他也知道他应该彻底放下,但是……看到贺玉容平静的脸,云浮心中苦涩。
清鱼初时皱了皱眉,然后才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贵妃一死,陛下可能就会心软放过沈家,看来贺玉容的事必须要在她走之前办了。
“你听说了吗?贺玉容回来了!”
“你说的是那个锦都第一女子贺玉容?!”问话的人也是神色激动。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她去了将军府的,她的脸我绝对不会记错。”
旁边的男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插了一句:“我舅舅表姨的孙子是在宫里当差的,听他说贺玉容是被嘉宜公主绑架的!”
这件事涉及嘉宜公主,所以三人的音量都渐渐低了下来。
“真的假的?嘉宜公主那时候才多大啊?”两人明显不相信。
男人磕着瓜子,一副自信的模样,“嘉宜公主不行,那不是还有沈家吗?”
“那嘉宜公主为什么要绑架贺玉容啊?难不成是嫉妒她才色双绝?”
“怎么可能?嘉宜公主可是皇上宝贝眼珠子,用得着嫉妒贺玉容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还有一个远房亲戚是公主府上的洒扫丫鬟,她说嘉宜公主其实喜欢宋家公子很多年了!”
“你怎么有这么多亲戚?”两人异口同声,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
“难怪嘉宜公主二十几了还不嫁人,原来在等宋家的公子啊!”
“你别说,宋家的那个小公子我有幸见过,那叫一个俊美啊!”
那人不屑道:“切,能有太子殿下俊美?那可是我们东临第一美男!”
…………
一月之内,天辰帝大怒三次,这一次居然还扯上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于是他当着众朝臣的面气晕了过去。
太医把脉说是怒火攻心,好好修养就行,可满朝文武皆是胆战心惊,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没见过沈家的人。
下朝后,许多人纷纷挤在宋尚书的身边,有向他道喜的,也有向他示好的,不为其他,只因为宋尚书又是督查嘉宜公主绑架一事的人。
“宋尚书有远见啊,这嘉宜公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娶的,幸好令公子明眼,以后啊,定会逢凶化吉的!”
一番赞美令宋尚书变得飘飘然,他也是出了一口恶气,本来还在心烦自己儿子的婚事,突然天降喜事,让他扬眉吐气,终于可以摆脱嘉宜公主了。
宋尚书不知道的是宋亦然已经在谋划着怎么娶贺玉容,如果他知道,定然又要吹胡子瞪眼的。
嘉宜公主也被禁足公主府了,宁王内心焦急只能再派人去请云寒。云寒还是没有见他,但让来人带了一句话回来。
“六皇子说:逆风翻盘。”侍卫跪在宁王面前,将云寒的原话转告。
又是逆风翻盘,宁王心中不悦,面色极冷:“他为何不来?”
侍卫恭敬的回答:“六皇子说特殊时期,他不便前来,希望殿下能抓住机会。”
抓住机会,他还有机会吗?他现在半步不能离开,如何翻盘?宁王既焦躁不安又气愤难当,只能又召开幕僚连夜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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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要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