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宋亦然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听不清了,贺玉容摸了摸他的脸,还是很烫。
贺玉容叹了一口气,不停的往他脸上、身上洒水。
云浮找了一晚上,心急如焚,没想到入眼的第一幕就让他觉得很刺眼。
“玉容。”云浮走到贺玉容面前,她才抬头看过来。
“云浮!”贺玉容惊喜的喊了一声,随后看向了自己半搂着的宋亦然,“他被人下药了,你帮我送他去看大夫好吗?”
贺玉容求他帮忙,他自然不忍心说不,“好。”
云浮背起面色通红的宋亦然,贺玉容在背后跟着,一旦宋亦然有什么动作就马上制止他。云浮没有带着宋亦然去医馆,而是带回了小楼,让人去找大夫。
清鱼进来的时候,贺玉容正在给宋亦然擦汗,云浮站在一边看起来黯然神伤,不过贺玉容并没有注意到。
“玉容。”清鱼叫了她一声,瞥见床上的人,问了一句:“你今晚去哪了?我和云浮都很担心。”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出去散了散心。”贺玉容真诚的道歉,清鱼本也不怪她,自然就不会缠着这一点。
“没事,只是你下次出去一定要和我们说一声。”
贺玉容颔首。
“这个人是谁?”床上的男人面色潮红,眉头紧紧地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是宋亦然。”贺玉容低头看他,“我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北言和他。”
清鱼正欲再说,大夫已经强势的挤到了床前,于是她默默不语等着大夫把脉。
“这春药十分烈性,所幸你们事先给他服用了静心丸,等会儿我配一副药,他喝了就没事了。”
幸亏嘉宜公主没有给宋亦然下无解的春药,否则贺玉容岂不是要献身了。清鱼暗暗的想着。
“云浮,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云浮出去的时候没忍住还是往里边看了一眼,贺玉容安静地待在床边,并没有看他,云浮脸上满失望,垂着头跟在清鱼身后。
“云浮,你是不是放不下贺玉容?”
云浮扯了扯嘴角,苦笑:“哪里能说放下就放下?”
清鱼长叹,她刚才都看到了,贺玉容对待宋亦然的确不一般,亏得她之前还让云浮认真对待她,现在竟是连认真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你不想放弃,就再去试一试,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摸不清宋亦然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他心口不一,贺玉容又没看出来,那她将来岂不是要受委屈,还是自己人更靠谱。
云浮心中十分忐忑。
“清鱼。”贺玉容缓缓走到他们面前,对云浮点了点头,然后才对清鱼说:“等会儿他醒了,你就让他回去,别告诉他我来过。”
清鱼想了想就明白了,贺玉容是不想让宋亦然知道她回来了。
“他未必没记住你。”
“我知道,麻烦你了。”
清鱼看她这样也知道她心中自有成算,“不麻烦。”
“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云浮终于鼓起勇气,就怕她会拒绝。
“可以。”
云浮和贺玉容走到一边,清鱼就独自进了屋子。
“云浮公子想说什么?”
一声云浮公子,让他丧失了所有的勇气,语气变得十分艰难:“你还喜欢他吗?”
贺玉容平静地看着他,本来这件事她是没有必要和他说的,但是云浮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她也不想耽误他。
“喜欢。”
果然不出预料,云浮丧气的垂着头,不复往日的贵公子模样。
“我知道了。”云浮苦涩的回答,他说不出祝福的话,他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有关宋亦然的事,尽管他知道这样很无耻,但他总是忍不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