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饶有兴趣:“谁?”
“宋亦然。”
云淮不屑的轻哼,失了兴致。颜昱继续说着:“他是贺玉容的未婚夫,当年也是搜寻的人员之一,手中一定有线索。”
“小一,去宋亦然那里拿卷宗。”
“是。”
云淮依然靠躺着,颜昱惊奇的问:“你是要直接抢?”
“抢?”云淮漫不经心地说:“是偷。”
偷?云世子的个性果然直接,颜昱无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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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找我什么事?”云浮进来的时候,清鱼正埋首在案桌上写写画画。
清鱼头也不抬的说:“以后贺玉容那里你多上点心。”
这是要将贺玉容的事都交到我身上?云浮又问:“姑娘不再过问了吗?”
清鱼放下笔,点头道:“锦都的事你更加了解,交给你我很放心。”
云浮颔首应下,又忍不住问:“姑娘在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清鱼刚说完,又抬头看他,“我最近在找师傅的下落,如果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
“主子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和路临他们也才比姑娘多跟在主子身边两年,要说了解也称不上。“姑娘要从哪里开始查?”
“师傅有一个铃铛你还记得吗?”
“记得。”主子的铃铛轻易不让人碰的。
“颜昱的身上有一个和师傅很像的铃铛,所以我准备从这里开始查。”说到这,清鱼又有些烦恼,颜昱的口风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云浮回忆道:“主子好像不是东临人。”
“什么意思?”
清鱼凝重的表情让云浮感觉这件事很严重,于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姑娘六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主子就拿出铃铛去了您的房间,我那时也不过八岁,因为好奇就躲在门口偷听,隐隐约约听到主子说不能用再留在北镜了。”
“原来是我六岁以后我们才到东临来的。”清鱼喃喃自语,难怪她觉得自己从小都在东临生活。
云浮点头:“是,您病好后我们就来了东临,所以我觉得主子有可能是北镜人。”
“颜昱也是北镜人,师傅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云浮也答不出来,索性清鱼只是心中有疑惑,并没有要求云浮回答。
“你去忙吧,颜昱那里我会亲自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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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从宋亦然那里回来就把偷来的卷宗交给云淮,云淮一页一页的快速翻过,看完又把卷宗递给他。
“还回去吧。”
小一看云淮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也不知道到底这份卷宗有没有用,只能沉默接过。
“等一下。”云淮叫住小一,方才面无表情的脸又染上了几分笑,鲜衣怒马的少年张扬肆意,红衣烈烈,清冽的嗓音听在耳中只觉舒坦,“去查嘉宜公主。”
小一不明所以,但还是一言不发的按照命令去办事了。
贺玉容才貌双绝,可谓是名动锦都,盖了万千少女的风头,嫉妒她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如果琼妃说的真的,沈贵妃才是幕后黑手,她虽然没必要害贺玉容,但若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倒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毕竟嘉宜公主已经二十好几了仍然没有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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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鱼已经跟踪颜昱好多天了,在使臣的客栈她不敢靠的太近,可偏偏颜昱极少出门,有一次他好不容易离开客栈,居然是去见皇子。虽然蹲点很枯燥,但清鱼还是没有换人来替她,像颜昱这种级别的老狐狸,她怕连路临都看不住。
路临:这就是你把我晾在一边的原因?!
在客栈不远处候着的清鱼看到有一个人从后门出来,于是悄悄跟了上去,发现确实是颜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