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收回自己的手,清鱼也奇怪的问:“为什么?”
老板是个四十多的男人,看着善心的很,他笑的有些憨实,“两位衣着不凡,定是不会故意来骗我这两碗面的,谁出门还没个难事儿,今天两位来我这吃面也算缘分,我就不收你们这几个钱了。”
清鱼觉着这个老板真是个好人,“谢谢大叔了。”
这女娃子笑得这么好看,他光是看着心里就开心,“不谢不谢,你们呐,感情真是好!”
啊,清鱼看了一眼季辞,怕他误会,解释道:“大叔,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那怪可惜的。”老板惋惜的想,这么好看的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像个玉人儿似的。
看到老板一脸遗憾的样子,清鱼几欲吐血,她和季辞怎么可能是恋人,想到季辞冷冰冰的性子,如果她和季辞在一起,那场面她都不敢想了,得多尴尬啊,简直制冷全场。
季辞虽然面若冰霜,但不见不虞的神色,清鱼觉得他应该不在意老板说的话。
把簪子插回头上,两人向前走去。经过刚才的事情,清鱼现在不想主动和季辞说话了,还是怪他太冷淡,经常只做不说,所以让人误会。
两人慢慢地走了很久,路上的行人都变少了,清鱼还是开口说话了,“季辞,你让我跟你一起走走,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季辞也停下脚步,黝黑的眼眸锁定她,“没有。”
合着她这一晚上白等了?清鱼无语,她就说季辞的性子闷的很,话也说不了几句。
“好吧,那我要回去了。”也不能都怪季辞,毕竟他个性如此,而且他确实只说了走走,“季公子也慢走。”
“嗯。”
季辞比初见的时候话更少了。
清鱼转身向街道另一边走去,身后的季辞看她走远了才离开原地。
云淮和颜昱刚结束宫宴才出宫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住他们:“云世子,颜大人请留步!”
两人转身看见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奴才见过云世子,颜大人。”
“什么事?”颜昱温和道。
四周都是刚离宫的人,听见小太监的叫声都停下来似有若无的往这看,小太监大声的说,也不怕让人听见,“颜大人,这方帕子是您掉的。”
小太监呈上一方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帕子,旁人离得远看不真切,也不知是不是颜昱的,只见他接过帕子放在袖中,“多谢。”
“当不得当不得,奴才就先告退了。”小太监摇头晃脑的跑走了,看着讨喜的很。
云淮兴意阑珊的上了马车,颜昱也跟着上去了,众人见没有热闹看,也都一一散开。
马车上,云淮懒洋洋的靠着闭目养神,颜昱从袖中把帕子拿出来,是一方没有任何点缀的白色帕子,揭开以后里面用墨笔写了几个字。
“世子。”颜昱叫了一声云淮,待他睁开眼就把帕子给他。云淮看了好一会儿又把帕子扔回去,“我凭什么帮她?”
“世子与贺玉容也算同门师姐弟,这个忙世子不该帮吗?”
“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师姐?”云淮挑眉回问,颜昱笑吟吟的答:“可世子不也派人找过?”
他确实派人去找过贺玉容,不过都是因为那个臭老头逼他的。
“所以我才不帮。”一个失踪了六七年的人要到哪里去找?当年都找不到,更何况现在。
颜昱同情的叹了一声:“只是可怜琼妃了。”
云淮黑脸,颜昱怎么什么都知道?
当年贺玉容失踪时他年纪尚小,得知琼妃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不惜入宫,他也很惊讶。天辰帝那时已过不惑之年,可琼妃才二九年华。
“既然你觉得她可怜,怎么不帮她?”云淮好整以暇的看着颜昱。
“我没有世子这般能力,实在是爱莫能助。”颜昱表示自己真的无能无力,可云淮是不信的,他若是没有能力,怎么会知道贺玉容是他半个师姐?又怎么会知道他派人去找过贺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