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那边已经在锦都逛了好几日,终于接到天辰帝的旨意,明晚在宫中设宴为各国使臣接风。
闲来无事,使臣住处又只有云淮和颜昱,所以颜昱经常来找云淮下棋。云淮本是不耐烦这项活动,但锦都也着实无聊,隔三差五出门还被人监视,于是一来二去也就接纳了。
颜昱将一枚黑棋扣下,场上黑棋包围白棋,是利于自己的大好局面,云淮执白棋苦苦思索,始终没有放下。颜昱唇畔含笑,说起了闲话,“不知清鱼现在是否已经在来锦都的路上了。”
云淮漫不经心的答着,眼睛还盯着棋盘,“来了也未必能见着。”
颜昱扬唇:“世子想见清鱼?”
打趣他?云淮凝眸,忽而勾唇:“是啊。”
趁着颜昱愣神一瞬,云淮将白棋放到棋盘中,场上的形势很快便逆转了,白棋突破重围,死境重生。
颜昱看着棋盘,抚掌而笑:“世子这一步实在是妙极。”
云淮坦然接受称赞,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看着面前苦思冥想的颜昱,心情很愉快。这个颜昱,总是若有似无的在他面前提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思及此,云淮又拧起了眉。
颜昱的棋艺比云淮高,不过须臾就落了子,于是又轻松的道:“世子请。”
云淮瞟了一眼棋盘,斜睨他:“不下了。”
颜昱也不介意他这副样子,依然笑咪咪的,“世子对东临的两位皇子怎么看?”
“没看法。”
颜昱料到他不会给出什么有用的答案,但真没料到他回答的这么果断。也罢也罢,云淮的个性就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清鱼也得到了颜昱的消息。
“只有他和云淮在红襄街?”
云浮颔首。
“他们那里不用太过关注了,多抽一些人注意丞相和沈贵妃。”
“这是为何?”
清鱼郑重其事的对他一一道来,“说起来还是与贺玉容有关。”
“原来如此。”云浮答完,直直的望着清鱼不说话,弄的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怎么了?”清鱼忍住摸脸的冲动,不动声色的问他。
云浮严肃的答道:“姑娘,我都听花落说了,你这一路上受了很多伤。”
“只是一两次小伤而已。”清鱼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了,何必这么严肃,“我已经让夕归去查了。”
云浮微微提高了声音,无奈的看着她:“姑娘,你能不能重视点。”
“我哪里不重视了?”清鱼感觉莫名,她明明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查了,也接受带着暗卫在身边。
“云浮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少管一些闲事,以免惹祸上身。”路临都忍不住插嘴说了。
“贺玉容这件事做好了对我们也是有利的,不算闲事。”
“那知琴呢?还有柳城的那个女人?”路临可都听夕归说了,自家姑娘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应当的嘛。”清鱼眨眨眼,试图混过去。
云浮万般无奈,只能做扶额状,长叹一声也不说话。若是主子回来看到姑娘受伤,不知道会怎么罚他们。
“姑娘,您下次想救人,让我去吧,您千万别亲自动手。”路临也有着和云浮同样的担心,想到主子的手段都忍不住寒颤。
尽管清鱼觉得那几次都是意外,但抵不过两人的劝说,勉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