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夕归来见我”,清鱼吩咐侍女,“收拾一些我的衣物。”
“是。”侍女应后,快速离开了议事堂。清鱼撑着太阳穴,闭眼静静等待。不一会儿,夕归就到了。
夕归是个温柔的女人,向清鱼行过礼后便问:“姑娘找属下过来何事?”清鱼叹了一口气:“师傅离开了,这事你知道吗?”
夕归楞了一下:“属下不知。”瞧着夕归迷茫的眼神,清鱼相信她确实不知道。
“师傅虽然离开了,但是留了一封信给我,他让我不必找他,却也没说原因。”,清鱼说着便将信纸递给夕归,“师傅还交代了我一件事,所以我准备启程去北镜。云浮也来信了,宁王要和我做交易,北镜形势复杂,六皇子的消息花落恐怕难以查探清楚,只能我亲自去。”
夕归拿着信,有些担忧:“姑娘真的要和宁王做这笔交易吗?东临如今正在夺嫡,若是将北镜六皇子的消息卖给宁王,也许会影响当前局势。”夕归虽然较其他几个温柔,可是性子也是果断的,否则清鱼也不会将鱼影楼交给她掌管。夕归有此忧虑也在情理之中,师傅刚刚离开,若是贸然陷入东临的夺嫡之争,可能将鱼影楼置于危险。
清鱼勾唇:“放心,我有分寸。鱼影楼开门做生意,不能将顾客拒之门外,交易还是要继续的,否则传出去有损鱼影楼的名声,宁王毕竟是皇室子弟,民不与官斗,把他得罪了对我们没有好处。”顿了顿,清鱼又说“我此番前去,主要是把师傅交代的任务完成,顺便收集六皇子的情报。”
夕归点了点头,浅笑着:“姑娘之聪慧,属下不及。”清鱼好笑道:“净会说些好听的,去看看路临那有没有能用的人,我带几个去北镜,花落在北镜想必很需要人手”
“是。”夕归含笑退下。
望着窗外黑沉的天,清鱼喃喃:“师傅,你究竟去哪了?”清鱼极少离开鱼影楼,更不知师傅的来历,对于师傅主动离去,却让她去北镜查探之事仍然感到疑惑。
如今东临的形势紧张,宁王却在这关头欲探知北镜皇子的情况,也实在是惹人生疑。清鱼的心中仿佛被一片疑云遮住。窗外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月光也被黑暗吞噬,成团的乌云好像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清鱼关上了窗,面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