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

姜莫凡抬头往天空望去。

黑色的流光和血色火焰依旧在对撞，并且频率非常快。

“要分出胜负了！”

一直盯着天空的栗子捏着拳头忍不叫道。

凝神望去，姜莫凡发现戈尔和征服者傀儡停住了身形。

浩瀚如海般的气势在继续拔高，肃杀之气遍布长空。

“吼！”

“哈哈！！”

愤怒的咆哮和疯狂的笑声同时响起，两人再次杀向对方，气势汹汹，实力达到了目前的顶峰。

轰隆隆！！！

刹那间，轰隆巨响，云层散开，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

东街上方天空被分割成两半，一边漆黑如墨邪恶至极，一边血焰熊熊血腥炽热。

两股能力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终，能力越来越多，狂暴到极致轰然爆炸。

轰！！

狂风携带着四溢的能量吹刮向地面，被一股昏黄的淡光安抚抵挡。

同时，两道人影从空中坠落，砸入地面，形成巨大的深坑裂缝。

感受着脚下微微晃动的地面，栗子踮起脚尖仰头看向两个深坑。

栗子忍不住猜测道：“戈尔死了还是两败俱伤？”

“受了这么多攻击，这下一定死了！”托德声音有些颤抖不确定道。

墨箐和老莱施几人也死死看着戈尔所在的那个大坑，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快看，有一只手爬出来了！”

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克蕾雅指着大坑惊叫道。

墨箐一直关注着大坑，看见戈尔从大坑里爬出来，一丝丝淡淡的黑气又开始汇聚，她面色微变道。

“他想恢复伤势，阻止他！”

话落，墨箐朝大坑飞奔过去，一路上，泥土碎石飞出来围绕他旋转，不一会她便化作五米高的山之巨人。

“绝不能让戈尔恢复，不然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栗子苍白的脸上闪过坚定，一股异样的潮红出现在她脸上。

“噗！”

喷出一口血，栗子摇摇晃晃虚弱道：“亡灵——将军，我需要你的帮助。”

“呼……”

阴冷的风吹刮着，无声无息间穿着破烂甲胃近六米的亡灵出现。

契约亡灵由两米变成六米，显然这几天栗子与塔娜交流收获很大。

亡灵弯下腰将栗子放入自己的心脏处。

做完这一切，它身形消失，飞速靠近戈尔所在的大坑。

“唉，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这把老骨头保不保得住。”

老莱施叹息一声，飞速的从胸口掏出一个小袋子，然后从里面掏出配置魔药的器物。

一边研磨药材，兽骨，老莱施看着恐慌的托德，凝重的姜莫凡，面无表情的克蕾雅摇头叹息道。

“知道我们为什么被叫作守夜人吗？”

“很疑惑为什么栗子她们明知道可能会死还要冲在前面吗？”

“因为我们是黑夜中唯一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所以有时候哪怕明知不可为依然要往前。”

“算了，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只能告诉你们，不想死就去拼命吧。”

老莱施又不知道想到来什么，似乎觉得无趣，告诫姜莫凡三人一声后闷声配置魔药。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虽然也是如此。”

“可惜，我没有你们这样的觉悟啊，我是为了自己……”

姜莫凡转身，看着已经跳跃在空中的山之巨人，和无声奔跑的亡灵心中摇头。

随后，姜莫凡双腿用力，如一匹潜伏已久的猎杀者朝戈尔冲刺而去。

“嘭！”

托德看着眼前飘飞的灰尘，面色变化，随后坚定下来。

“我——托德无所畏惧！”

大吼一声给自己打气，托德眸子内黑色的流光逐渐明亮，他也双脚蹬地朝姜莫凡追去。

克蕾雅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掏出瓶瓶罐罐，一些不知名药物。

……

姜莫凡他们正在赶来的时候，墨箐先一步来到大坑不远处。

她看着单膝跪地在地，被微薄黑气笼罩着的戈尔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