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突然提了起来,沈长歌也不明白为何突然这么急,可沉默的段安然让沈长歌有些不敢开口。
飞机起飞后,沈长歌坐在窗边,不停的从窗外观望着窗外软绵绵,白乎乎的云层,寻找着飞鸟的踪迹,可没过一会,他却开始有些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胃里的酸水还不断翻涌上来,脸都给憋红了。
一旁的段安然转过头想问点什么,却察觉沈长歌的异样,有些紧张,急忙叫来乘务员,乘务员一问,便知是晕机,本想搀着沈长歌去卫生间,却被段安然截下,说她去。
回来以后,似乎情况有些好转,一旁的段安然却还有些心焦,先拿湿巾给他擦了嘴,随后又嘘寒问暖的,沈长歌心生感激,精力却不容许他去分神,实在太难受了。
昏昏沉沉的在稍比正常座位稍宽些的座椅上蜷缩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段安然看着身旁的男孩如同刺猬一般把自己包裹成一团,她有些好奇这个待人接物很是温和,一股子干干净净气质的男孩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彻底防御的睡姿,可是她看过这两天那些沸沸扬扬的新闻,也见过他在发布会上独占舞台时的光芒,她才明白,他骨子里始终是不可被人欺辱的,孤傲的。
飞机抵达宝岛以北时,被夜幕和霓虹笼罩的城市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沈长歌却无暇顾及,他只想去到酒店里,把头蒙在被子里,酣然入睡。
醒来时,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昏沉感,想了想,还是决定洗个头。
推开门,一个娇小的人影毫无顾忌的钻入房间,一股香气渗入鼻尖,那是一种奶香混合着水果的清甜,很好闻,很清新,沈长歌摸了摸鼻头,看着本以为是客房服务的女孩重重的坐在他乱麻麻的床上又弹起,拉开窗帘的落地窗射进房间无数耀眼的光芒,映照着女孩纯洁如天使的笑容,如梦如幻。
“赶紧洗,我两逛街去。”段安然不满的看着拖拖踏踏的沈长歌,皱着可爱的鼻子,催促着。
“噢,好。”沈长歌对这座对祖国来说不可或缺的地方也是怀揣期待和好奇的,所以进了卫生间随便拿水冲了下睡得像鸟儿未筑完的家一般杂乱的头发,扣掉眼角的分泌物,拿冷水抹了一把脸就出来了。
段安然看着眼前连打理自己都不会的男孩,有些无奈,只得去卫生间找了把梳子,让沈长歌坐在镜子前,打算给他梳理一下毛发,或许是香气太过,或许是距离太近,沈长歌急忙从她手中拿过梳子,自己打理。
“喏,我吃不完,你先分一些。”坐在路边小摊上,沈长歌和段安然一人点了一份招牌卤肉饭,段安然先把饭推到沈长歌那。
“真吃不完啊?”这招叫做战术询问。
“快点分,我饿死了。”
沈长歌随便往碗里扒了一小点,段安然接过,又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倒了大半,碗里剩的不够沈长歌两嘴的量,沈长歌也没理会,大口大口的饭就往嘴里送。
段安然看着吃相极香的他,不爱吃饭的她忽然也来了胃口,学着他的模样,也开始往嘴里送,熙熙攘攘的街头,有老人骑着自行车,有孩子蹦蹦跳跳的拿着冰棍被温柔的母亲牵着走过,路边的车辆不过三两张,微风徐徐吹过段安然的发丝,捋平后,便开始极为认真的看着沈长歌大口大口的吃饭,段安然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被阳光直射却毫不在乎的侧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心中竟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温馨感,一种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温馨感。
回到酒店,把大包小包的放下,已是下午四点,段安然得去换礼服,化妆,临走前还不断叮嘱他穿得正式一些,又相约搭档走红毯,可沈长歌不想去,便被他拒绝了,可是被段安然以腰间的软肉相要挟,必须来看她走红毯。
本觉得背心拖鞋挺好,可又觉得不太礼貌,沈长歌只得穿上一条牛仔裤,一件纯黑不带任何图案的短袖打底,最后想了想还是穿上了白天段安然悄悄把钱付了的黑色夹克。
躺在床上看着岛上无聊又嘈杂的本土综艺,里面的姑娘们倒是挺活泼的,发育得也很健康,沈长歌乱七八糟的想着,睡到在床上,他是被床头的酒店电话吵醒的,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然被黑色的大幕笼罩,清脆的铃声吵闹得如同哭泣的孩子,拿起听筒,电话那头的声音嗲得令人发苏,催促着他快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