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竹村村民们看到出葬队伍，特别是刘员外的脸色，都是大气都不敢喘，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小声讨论，这一刻，毛竹村失去了一个刘有铜，多了一个刘员外。

一路吹打到了大井河，下葬队伍业务娴熟，刘员外跟着队伍的节奏走，点燃用纸船载着的灯火，让几十个载着灯火纸船顺流而下，然后一个专业的人说了或者是唱了一段专业的话或者是歌又或者是祭文之类的，总之就是专业，刘员外一个音节都不理解，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然后拿起绑着几条纸带的小木棍分发给众人，嗯，刘员外还是不懂其中含义。

众人手上没有拿东西的都拿着小木棍，队伍重新出发，向着找好的风水宝地出发。

到了目的地，刘员外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一连贯的操作，自己也按照要求做好，其中的专业知识让刘员外肃然起敬，现在他都不是看不懂了，甚至步骤操作已经记不住了，不由感叹，我的钱花的不亏。

在刘员外神游天外的状态下，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总之回过神来时，棺材已经埋好了，祭拜也完成了，纸钱什么的该化的化了，该散的也散的一地都是。

效率惊人，不觉已到尾声。

众人开始往回走了。

到了刘府，宴席已经摆好，经过一天大家都是饥肠辘辘，也不客气就来吃了。

刘员外终于松了口气，马上跑回自己的院子，剩下的事自然由管家去做。

在自己院子中坐下时，刘员外脸色终于变回正常了。

看了一眼张二狗，见他脸色难看，有些诧异。

“二狗，老爷以前是不是对你很好？”。

“没有，从不正眼看我”。

张二狗有些绝望，他想证明“他爹是我爹，我爹不是他爹”，用了一天时间，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得出结论无论是怎么样他都认了，可是在思考了一天之后，他迷茫了，他找不到答案，他的知识和经验不足以对很多场景作出判断，他痛恨自己，他不是读书少，而是没读过书。

“哦，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表现的很难过的样子，好像比我更难受，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我读书多，见识广，为你解解惑。”

张二狗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懂得困扰他的问题不可能说给刘员外知道，他是文盲，但不是傻子。

“我在想等会吃什么”张二狗机智的回答。

“那你还不去拿吃的，我都饿死了你还在那里装沉重”刘员外骂道。

看着张二狗远去的背影，刘员外有些沉默，他本来是一个尊重他人，友好待人的人，才成为刘员外三天不到，就进入了员外角色中了，骂人都变得自然而然了。

这一刻，他想到了“人性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