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红云一言不发把桌子收拾了，她提着篮子出了门。贺瑜坐在椅子上等她，过了许久，久到贺瑜以为蔡红云不会回来了。

蔡红云回来了，打了一桶热水。蔡红云把热水放下，伸手挑了一下烛灯，屋里更亮了。

蔡红云在桌子边坐下，“你今晚上住哪儿？”

“我今晚无处可去。”

蔡红云抬头，贺瑜眼睛定定地望着她，他是侯爷，这么多厢房，迎客僧不可能没给他安排客房。

蔡红云靠在椅子上，“去洗漱吧，这里有热水，洗漱完了去里面休息吧。”

贺瑜洗漱完走到里间，这是平常蔡红云睡的床榻，蔡红云抱了一床被子进来，她原来盖的被子有点薄，她又给贺瑜加了一床被子。

蔡红云放下被子准备离开，贺瑜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蔡红云闷声道：“我去灭灯。”

贺瑜拉住她不放手，蔡红云埋头挨着他坐下。贺瑜拉住她的手，蔡红云看向贺瑜，他洗漱完衣着单薄，执拗地拉着她的手。

蔡红云抽手抖开被子，甩袖，外面的的那盏灯灭了。她脱了鞋上床躺好，贺瑜挨着她躺了下来。

贺瑜伸手环住她的腰，“你的记忆恢复了？”

身边淡淡的檀香和水沉香味传来，蔡红云顿时有点迷糊想睡觉，她轻声道：“嗯。”其实见着贺瑜后她的记忆一点点恢复过来了，以前不好的记忆又开始纠缠她。

“以前的事别想了，你老是想会头痛的。”

蔡红云叹了一口气，“那是我能决定的吗？现在好一点了，我在这里这些时日好了很多了，每看书，听他们诵经，干点琐事打法时间。其实这样也不错。”

这样的日子确实不错，他如果不来找她，不定她在这里平静地过完一生也不会去找他。贺瑜伸手摸她的脖子，“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蔡红云伸手握住他的手，把他手重新放被子里捂好，“好了。”

“那你手臂上的伤呢？”

蔡红云把他笼进怀里，“好得差不多了，已经结痂了。睡吧，再聊，都快亮了。”蔡红云闭上眼睛，她的呼吸渐沉，贺瑜靠在她的肩膀上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心抬头，将唇心翼翼地印在她的脸颊上。

蔡红云收紧手臂，“睡吧。”

贺瑜支起身子，将唇印在她的唇上，蔡红云搂住他的腰翻身，伸手抽了他的腰带。明明是寒冬，贺瑜感觉很热，他的额头全是汗，他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拼命搂紧她，随她一起沉沦。

一夜好眠，色微亮。蔡红云胳膊压住贺瑜，靠在他脖子边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贺瑜出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他以为他昨夜做了一个绮丽缠绵的梦，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蔡红云睁开眼睛看着他。

贺瑜的脸红了，他每次做坏事都被她逮个正着。蔡红云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饿了自己去后厨找吃的，我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