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屋子外拴着马匹,常灵丹若是要走,何不骑马?屋子内的衣物鞋子不是一个尺寸,料想常灵丹不是一人独居此地,原来是还有你这个同党!”
马大瓜万没有想到圆通竟然使诈,待到自己漏出破绽,猛地打他一手回马枪。马大瓜见钢镖来势汹汹,自己怕是难以躲开,干脆松开手足,从房梁上直挺挺地掉落,硬生生地砸向地面,好歹是躲开一镖。
申通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大瓜,此刻的马大瓜蓬头垢面,满脸老泥,辨不清面目,像是从深山老林中钻出来的野人,常灵丹素来不修边幅,马大瓜也是如此,更何况是在山野中修行,何时下雨何时洗澡。申通一时不知道马大瓜功力深浅,不敢贸然试险,急声呼唤随行师弟朱长胜擒拿马大瓜,以便问个明白。
朱长胜以貌取人,瞧他衣衫褴褛,呆头呆脑,把马大瓜当成常灵丹的奴役小厮,跃身就要拿他。马大瓜还是第一次与人正式交手,脑子一空,本领忘了个干干净净,只记得自己老父亲马守根教给自己的武林秘诀:打不过就跑。
马大瓜顿时神勇,夺门而出,翻上蛤蟆狮子拍马就跑。
朱长胜精于轻功,加之马大瓜慌不择路乱跑一通,蛤蟆狮子虽是神驹却也难扬蹄飞奔,甩开追兵。朱长胜几个起落,距离马大瓜越来越近。
马大哥慌忙喝道:“莫要追我,追我做什么?”
朱长胜冷笑道:“我偏偏要追你,等我追到你,教你领教领教我的招数!”他边追边讲话,脚下步伐不曾放缓,轻功着实高人一等。
不成想蛤蟆狮子越跑越快,朱长胜力难支撑,使个激将法,突然破口大骂:“驴蛋龟王八,站住,你只会跑,莫非你娘是八条腿的野狗,偷汉子生养了你?跑的飞快,难道是怕人瞧见你的狗尾巴?”朱长胜脚下不停,骂声不止,口中脏臭至极。
马大瓜年纪轻轻,最受不了旁人激他,顿时怒从心中起,火气烧天,横生杀念,突然间勒住胯下马。绕是蛤蟆狮子神俊无比,竟能在疾驰中瞬间停住,蛤蟆狮子高仰前蹄,后蹄如铁铸在地上一般。
平日马大瓜图方便,将长枪挂在蛤蟆狮子的身上,此时马身所缚的银枪枪头正对朱长胜。
朱长胜哪里能料到马大瓜突然挺住,他可不是神驹,不能瞬间定住身躯,身体收束不住,不偏不倚,正巧撞上银枪,枪头贯入心头,口中喷涌枣泥似的血沫,大叫一声,瞬时气绝身亡。
暴怒的马大瓜自马背上回神,见银枪上挑着朱长胜的死尸,惊道:“咦?你怎么死了!谁把你杀了?”转瞬大笑,“原来你不依不饶的追我,是要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