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与罪人根本扯不上关系,但在他看来,他也想知道一个犯罪者的心态和生活。
他想被惩罚,以这种方式,对当时没有想办法治愈的那个妹妹,永远失去青春的那些少女们忏悔。
他在无形中成了一个帮凶。
最终,警方在一番认证后确认他为知情不报,但根本没有到入狱的地步。
“必须让我进去,我会知道,那些疼痛,我会感受她那时的疼痛。”
吴sir叹了口气,林稚更是没想到他和沈沭竟然发生这样可惜的事情,过往阻碍在两人之间。
如果他无法重新走出来,那么也根本无法解救痛苦的沈沭。
上天捉弄人,真正该被制裁的人逍遥法外,不该被惩罚的人们却遭受痛苦。
难道,黑暗永远都是一手遮天吗
她想起刚入行时前辈对她说的话。
“至少,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为保护他们,不让无罪之人蒙受冤屈存在的,要想推翻黑暗,得让光明炫耀。”
最终,在吴sir的帮助之下,给成明请求了一份特殊文件。
狱所监管时期为三个月。
“这不是胡闹吗,就是个凑热闹的这些人,加重了我们的负担。”
不知情形的副局道
“我倒是有另一个念头,不如就让媒体来采访,把这件事弄大,引起尊应那边的注意,看看他们有没有手脚露出,如果他们没沉住气,一定会以为我们在打掩护而动静。”
“这样,真的不会使那位沈小姐受到危险因素?”
尊应的阴晴不定,林稚也了解几分,所以她听到这个作为时是极力不认同的。
“哪怕慢慢来,也不能这样。”
“正是出于对她的考虑,再慢慢来,她的危险就越容易爆发,我们不能再和时间比耐心了!”吴sir坚定的表示。
……
“请把窗帘拉开一点。”她对来送饭的人说。
对方出于安全考虑,没有理睬她。
她又对古适说,“你们找的地方,相比不是普通人可以发现异常的,把窗帘拉开一点让我有光线。”
对方倒也答应了。
走过去,亮光直射进来,沈沭的眼睛反而不舒服。
她有多久没见到太阳了。
“我们以前就见过的对吧,也许还说过话,你是南京那边的内鬼。”
那时候,她出入科学组办公室,可以看见的熟悉脸就是他。
这证明当时作案的就是尊应,他批了一个申怀赎的外壳。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申怀赎盗用了尊应的身份。
“是。”他也大方承认了。
不过当她想探出更多,他却没有回应了。
“我可以帮你把电视打开,想要吃什么我给你送,但,多余的我也不能答应。”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可怕的噩梦又走进了。
看见沈沭皱眉,她就这么讨厌他吗,刚刚和古适说了话,他越发克制自己的不悦。
走到她身边,依旧笑了起来。
“看起来晒太阳很舒服啊,”他的行为越发让她不明白,害怕。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她说。
“什么时候?”他挑眉,似乎并没有这个说法。
“你是我的妻子,妻子待在丈夫的身边,不是应该的吗?”他抱起那只猫,放在腿上,摸着它的毛,看起来就喜欢这样的听话。
“你…重新做人吧,你可以有新的妻子,也许下辈子,生活都会对我们好一点。”
噗嗤
他笑了起来。
下辈子?这辈子都没机会做人了。
“不哦,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有你,我们已经上过床了,小沭,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你不可以背叛我。”
言下之意,他已经真正的失去了心。
再次背离他的意思话,沈沭不可能再活着逃走了。
在她沉默于尊应的变化间,电视机转到了新闻台。
“下面播放的这则消息,就是最近轰动上海的女童侵犯案,多年来,这起在江南小镇上传言的悬案,施害者给受害者们造成的影响至今都还个个存留着,其中就有一名被心魔折磨自杀的女孩,今日似乎找到了凶手?”
沈沭看向电视里
在闪光灯下,跟着警察带着手铐的男人。
“成明!?”她叫出声。
尊应也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看过去。
他剃了个寸头,脸上还带着伤。
“我自愿,为我的过失付出代价,我想告诉我天上的妹妹,如果她不愿意原谅我,我会一辈子都待在里面,为我所爱的…承担痛苦。”
网民们都在感叹,这么英俊的男人究竟是为什么啊。
但是仔细看报道的话,就会发现实则是个媒体黑洞,成明是以知情不报的帮凶罪责入狱,他甚至都没见过凶手,更不是凶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沈沭想起她那日离开他,她的话和内心都带着刺痛,拒绝着本该属于他们之间的幸福。
如今她内心带着几分疼痛的后悔,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错,是她无法接受,无法跨过那道坎。
她的泪水落下,滴到了牛仔裤上。
尊应看向她,她在为他落泪是吗
她有为他这样落泪吗,从来没有。
“怎么,心疼了?”他大步走过去,按掉了电视机。
事实上,接下来报道的,正是沈沭,一个出色的新人舞台剧女演员一夜失踪,系与潜逃在市的黑势力集团罪犯有关。
最近的上海,不太平。
她别过脸,任凭疼痛直勾勾的戳着她的命脉。
“别在我面前做为别的男人心疼的事了,除非你找死。”他掰过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