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署图的指挥下,他们坐上车。
枪身抵在迷彩服腿上。
于此同时,在上海,洛马等地的国内外搜击分子行动已经开始。
肖巴领着一众行动一直开车撤离,每个点都不断被端破的他泄气般用手撞击着方向盘。
在逃离追捕后,躲到了隐蔽点。
“今天怕是要出大事,你马上打给尊应!”
有人坐在车里,身上已经布满血迹。
“我刚刚已经跟他断联了,他们如果可以追踪我的通信讯号,那就是给他们找死。”
“现在怎么办!”
“冷静点!”他拍道
“你,还有你,没伤的几个现在分道走,把总部那几个也给调过来,再派一拨党内的往江门去,让古适随时和尊应联系。”
———
“我进来了。”
沈沭敲门,她打开他的私人图书馆,这里很大,这个书房也很隐蔽。
但连通一间隔间,从里面一直走可以直接打开她们两的卧室门。
尊应刚挂下电话,他脸上看起来有些皱容之色。
“刚才怎么没下去吃饭?”她脱下外套。
由于在家,她平日就穿着睡裙。
尊应摇摇头,他走到黑胶唱机边。
房间里悠扬着旋律。
他看向沈沭,依旧是烟不离手。
“以后少抽点,”她正要坐下来。
尊应从身后一把抱住她,手掌徘徊在她肩头的布料上。
“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似乎有些焦虑,还把枪拔出来放在桌上,吓唬她。
“你至于吗?”她忍不住。
“我们之间,有很多事都没有做过。”他靠在她肩头低声道。
那鼻息,磁性的喉音包裹着一团炽热的热气。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沈沭看着桌上的枪。
“有。”他点头,虽然在他的生命里,无法言语什么是喜欢。
“你坐在那里,怀中抱着吉他,声音如蓝鸟一样动人,我的手中晃着一盘冰沙,在那一刻就想象我这样抱着你了。”
她转过身,尊应摸着她的裙子。
“那裙子是你送我的?”
“还能有谁呢,”他捏起她的下巴
“去把它换上。”他拉过她的手臂
向卧室走去。
沈沭让他待在浴室,待出来后,看见她撩起自己的头发,正要用发带绑起来。
“让它散着吧。”他说。
摸上她光滑白皙的背,就像玫瑰花瓣上流淌着香槟一样。
“你也许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但你的感觉,和曾经的我一样。”
沈沭被他掰过身体,他并没有很失落。
或许他认为她是在表白,而不是在做最后的告别陈述,他认为她在说她爱过他,至少这一点让他心中扬起一抹喜悦。
“我可以确切的说,再也不会有比我们自己更爱自己的人了,无法先爱自己的人,对别人的爱只会是无尽的折磨。”
她试图在今晚过后,放下对他的仇视,至少基于她自己而言,她放下了,她也饶恕了申怀赎。
他只需要准备,祈求那些芸芸众生的原谅。
所以她主动踮起脚,为他系了一回领带。
尊应看着她,他以为她是感动了,他也以为她原谅之前对她的偏执了。
他想着她说,以后会做一个好父亲,大概,是真的开始了。
沈沭被抱住,他在她的额前附上一吻。
难有的柔和,难有的让她不惧怕。
“应二。”门外,尊骞敲着。
他似乎有急事。
“肖巴那边有讯息。”
他有些眷恋的神色融进那座冰山里,他轻轻松开她。
“等我回来。”
转身走了出去,关门时还盯着她。
沈沭出了神,直到她站在那里,脚都发麻了,才走开来。
她走到窗畔,看见大门外的远处角落里停着一辆车。
“喂,行动开始了,你要小心点,等会注意避开我跟你说的几个出口点…”
小闫坐在车里,他的同伴整理衣服,跑下车,向远处的田野里发出一声散响烟花。
霎时,草丛里影动着一阵阵风。
……
夜幕降临,天空升起那高挂的月亮。
银色的月光散落在河面上
一个黑色的身影爬上矮墙壁,跃进了底楼道。
“保持通讯畅通。”
“请讲。”对讲机里,坐在车上的武装力量蓄势待发。
“从底楼侧外围进第一圈没有问题,已标上红识,在第二次烟花后进堡。”
“好的。”放下麦口
“准备!”
车辆进入山庄外圈。
一批批人马带着机械安静的步伐趴向栏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