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不变,各部门协调好相关事宜,这次会议就到这里了,散会。”
待会议室里的人都走完,李叔进了会议室。
靳云初放下整理好的文件,看着李叔。
“新运航空那边怎么样?”
“他们给我们的飞机检查报告一切正常。”
“实际上呢?”
李叔静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侵入他们的资料库调出了相关检查资料后,发现您所顾虑并非多余,飞机的确本身就有问题,有人在飞机底板下的零件中,安置了R国研发的最新型微型定时炸弹,体积很小,但威力极大,就是没有劫机者,飞机也无法幸免于难。”
靳云初听后眼皮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道:“新运航空,是薛伯伯的产业吧。”
李叔低首,虽不忍,但还是说了一个字。
“是。”
薛家主正擦拭着放在办公桌旁边柜子上的一只青铜酒樽,胡斌敲了敲门。
“进。”
薛家主认真地擦着酒樽,没有回头,问道:“资料让他们看见没有?”
“看到了。”
“看到了啊,”薛家主轻轻放下酒樽,“那就该我去请罪了。”
在放下酒樽时,不知被哪里的凸起划破了手指,薛家主看着自己渗出血珠的手指,神情失望,摇摇头,说道:“唉,小心侍弄你这么多年,却还让我出血,太令人伤心了。”
没有在意划破的手指,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靳云初打了个电话。
这边靳云初准备在办公室随便吃点东西继续工作,手机响了起来。
“喂。”
“小初吗?中午薛伯伯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看了眼旁边的一摞文件,靳云初依旧应道:“有。”
吃饭地点就约在了靳云初公司附近的一个中档规格的饭店。
“小初,这边。”
靳云初走了过去。
薛家主向服务员示意。
菜端上来了,都是靳云初喜欢吃的。
“上次咱爷俩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三年前,慧慧的生日宴。”
“那次人太多了,真要说起来该是成熙刚去的那段时间吧。”
靳成熙,靳云初与靳云陌的父亲。
提及已故的父亲,靳云初眼神放空,回忆起了那段十分艰难的日子,轻声说道:“应该是吧,那段时间,也是薛伯伯帮着我撑起了靳家。”
靳成熙出事后,只留下庞大的家产和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本来可以主事的爷爷却突然病倒。弟弟只有八岁,整个靳家的重担只能落在年仅17的靳云初身上,面对那些如豺狼虎豹般觊觎着靳家家产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而在此时,薛明出面,帮他稳定了局势,扶持他掌握靳家家业,可以说,没有薛明,就没有靳家的现在。
“莫提那些,成熙与我是年少时期的好友,他有难,我自然是要照顾你们的。”薛家主摆了摆手。
“小陌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有儿子,在我看来,你们兄弟二人便如同我亲子一般。”
话到此处,薛家主突然问道:“小初,你信我吗?”
“我如果不信薛伯伯你的话,今日就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