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等都在跑马,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夏侯渊看着张林,苦笑一声,说道:
“我也原以为我听错了,可现在我们不是停下来了么?要是我还在马上,那我有可能听错,但我刚才都趴在地上了,还能听错吗?”
张林想到了夏侯渊刚才趴在地上的情景,面色尴尬,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逃跑还是…”
夏侯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此地一望无际,毫无遮蔽,如今我等连夜赶路,人困马乏,若是想逃,反而显眼,身下马匹估计也就只能再跑个二里地,怎么比得了别人以逸待劳。
而今之计,我等唯有先行休息一阵,再做打算,若是敌军人少,我等就拼杀一阵,争取全歼敌军,若是人多,那就看能不能生擒敌首,寻求一线生机。”
“那若是人多,我们也未能生擒敌首呢?”
夏侯渊白了一眼张林,
“要是未能生擒敌首,那我这条刚刚被你救了没多久的命就还给你了呗!刚好路上还有伴儿!”
接着又话锋一转,哭丧着个脸说道:
“宁安,你说我为啥这么倒霉?跟着主公起兵,大家都没伤,我躺下了,伤势刚有点儿起色,就遇到黄巾劫粮,如今伤好了,想报答一下你,还碰上这事儿!”
张林面色古怪,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
“你说的好像还真有点儿道理哈!”
未等夏侯渊回话,张林话音刚落,远方便掀起了遮天蔽日的灰尘,一支军马直奔张林等人而来。
张金三人默默握紧了长刀,驱马将张林护在了身后,张林默默叹息了两声,也从腰间拔出了长剑。
周围诸多骑士也纷纷做好了准备,手中紧紧地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打着响鼻,前蹄不断扒拉着地下的泥土,只等夏侯渊一声令下,众骑士便准备一涌而出。
夏侯渊眯着眼睛盯着前方,右手高举在半空之中,看着那支军队越走越近。
突然,夏侯渊转过头,看着张林,面色古怪,说道:
“他们好像不是黄巾!”
张林眯着眼,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透过那层扬起了的泥土。
“咳咳!”
张林只感觉一阵呼吸困难,努力吞了口口水,心里想到,这实在是太巧了吧!
只见随风飘扬的大旗之上,一个大大的刘字映入眼帘。
深吸了两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张林朝着夏侯渊摆了摆手,说道:
“秒才,叫大家稍微放松一点儿,别都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前方不是敌人。
若我所料不错,那些应该是卢中郎派往长社打探消息的人马!”
夏侯渊也随即松了口气,但依旧还是没有下令让手下收起武器,而是转头对着众人说道:
“纵然旗号是是汉军的旗号,但谁又能保证这些表面上的汉军不是黄巾假扮的呢?所以,必要的警戒还是必须要有的!”
看着夏侯渊眉头尚未完全舒展的脸,张林也点了点头。
而周围的骑士们也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刚才听到不是敌人时而稍有的松懈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