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是可以喝喽,谢谢哥,墨羽姐姐,白轩哥哥我们一起去买酒吧。”
罗雨青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她不明白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不行”有啥意味,只是可以喝酒了,而且可以与白轩哥哥干杯,那便是极高兴的。
“好。”
白轩和罗雨青进了摘星楼,只留下墨羽和罗子山站在外面,两个人很是尴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勉强地示意了一下。
夜里起的微风,轻轻吹着两个人的衣摆和头发,才子佳人的画面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待两人从摘星楼里出来,一人提着一壶露花酿,携着四个酒杯,罗雨青满脸笑意,心里就想着待会要和白轩喝酒这样她认为很刺激的事情。
四个人来到江边的赏心亭坐下,上好的露花酿摆在桌子上,放好酒杯,白轩给每一个酒杯都斟满。
“这第一杯,敬人海相逢。”
白轩举起酒杯对着所有人,笑着说道。四个人同时举杯,掩杯而饮。
“这是什么酒,如此清香?”罗子山喝完之后问道。
“露花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罗子山想着露花酿的名字,便脱口而出这首诗。
“子山哥引用的这首诗恰到好处,趁今夜春风,握盏揽月,促膝而谈,人生幸事也。”
白轩感慨此时此景,正是良辰。
“想不到,子山哥亦是极为风雅之人,今日得以相识,本姑娘敬你。”
墨羽一杯过后,豪放的本性暴露无疑,搞得罗子山有点不好意思了。
“请。”
“子山兄还下的一手好棋呢,上次我和雨青妹妹……”白轩也夸赞起来了,突然转到一边看罗雨青,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这……”白轩呆了。
“我就说不能让她喝酒的。”罗子山叹着气说道。
白轩确实没想到,罗雨青还真的是一口倒,给他吓得够呛,这回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一杯倒还要酒喝,这个傻姑娘……
白马庄里,欧阳余飞受伤躺在房间里的床上安眠,他的那把含光剑并没有放在桌子上或者在床沿,而是就在他的被子里,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就像握住了希望一般。
忽而,有什么声响,急匆匆的脚步在向房间靠近,有两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潜到房间门口,然后查看里面,确定这就是目标后,准备推门而入。
忽然,琴音突起,屋檐上,玉罗姗抚琴飘下,在空中多指连弹,音转化刀剑,流声纵气横,朝着这两个蒙面的刺客袭去,刺客赶紧用手中刀阻挡,一人直接被杀,另一人的胳膊被打伤,见玉罗姗的玄音功法太强,赶紧撒腿就跑。
玉罗姗咧嘴一笑,“想跑?”
抚琴转调,右手四指滑弹,弦音化作一把利箭朝着那人袭去,蒙面人刚想翻墙,背上又被打中四箭,直接被钉在了墙上,玉罗姗这才收琴作罢。
她进到房间里,欧阳余飞拿着含光剑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玉罗姗赶紧过去,扶着欧阳余飞。
“余飞哥哥,你别动,来人已经让我打死了。”
“两个都死了?”
“嗯嗯。”
“你不该出手的,这样容易暴露。赶紧走……走啊!”欧阳余飞喊着,伤口的血溢了出来。
“余飞哥哥,我走,你别生气。”玉罗姗也不明白为何让自己走,但是她不忍心看欧阳余飞生气加重伤势。
待玉罗姗走后,欧阳余飞拔出含光剑,在自己伤口流出的血上蹭了蹭,让剑刃沾染上血迹。
没多久,白马庄的护院前来,而玄机处的封一阁也赶来了,见死在屋外的两个刺客,以及屋内握着沾有血迹的剑的欧阳余飞,都以为欧阳余飞以受伤之力击杀了刺客,不仅让护院感到震惊,就连封一阁也觉得有一丝不可思议。
管家前来,吩咐了几个下人在此看护欧阳余飞,封一阁查看了两个刺客的伤口,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剑伤,但另一个被钉在墙上的,背上的似乎是很尖的利器造成的伤口,若不是箭就是剑气。
另一边,在云花阁里,玉罗婵和虞王正在谈文赏画,议论诗词歌赋。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说这首词是写给你的吗?”
虞王望着玉罗婵的眼睛,笑着说。
“沐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何德何能配得上这首词呢?”
“众生百相,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管何种处境,不管何种出生,不管何种活法,都应该由自己选择。”
“可是,小女子出落红尘,根本无法选择。”玉罗婵眼神闪躲。
“我们没有办法选择以前,但一定有办法选择以后。人生苦短,要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才不虚此行。”
虞王说着端起了一根蜡烛,滴了一滴蜡油在桌上,然后立住了蜡烛。
“你看,这根蜡烛虽然总会慢慢殆尽,却是灿烂无比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