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我还没见识过传说中的武林大会呢。”
“我说,”,停枯扇子一收在手掌轻轻一敲,打断道,“就没有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颜姜回头,脸上笑着,眼中却是明晃晃的威胁,声音温柔得让停枯背后一凉,“那你有什么意见吗?小枯。”
停枯笑得一脸真诚,“没有。”
云深心头的阴霾因这两活宝倒被驱散了不少,其实她私心觉得,他们要是凑一对,也真挺不错的。
一行人便有说有笑地往江都方向行进了。
说是有说有笑,其实云深大部分时候是沉默的,但是有颜姜和停枯这对欢喜冤家一路插科打诨嬉闹斗嘴,又有萧珣这天生自来熟的风流货色,一路上倒也不觉得寂寞。
尤其萧珣和停枯,刚过两天,他们就开始计划结拜兄弟了。
不过这项计划在萧珣暗地里带停枯去青楼长见识被发现后,被颜姜扼杀在了摇篮里。
颜姜是怎么扼杀的,并没有告诉云深,但云深看着她当时充斥着诡异的兴奋的眼眸,心底默默为停枯掬了一把泪。
她的南阁主,可不真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从小浸淫毒物,面上无瑕,皮子下面可黑得很。
他们一路停停走走,边赶路边游山玩水,终于在五天后到达了一个离江都城不远的株洲。
颜姜看到株洲城的牌子,激动地揽住云深的脖子跳了起来,“姐姐我们终于快到了!”
说着她急哄哄地拉着云深就要蹦蹦跳跳地冲进城门。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理你了!”突然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传了过来,其间的哀怨真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
颜姜平生最爱看好戏,之前是被困在扶疏门不得出,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看热闹的好机会。她立刻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绣着落尘门标识的锦缎白衣,一头青丝只用一根青簪子挽起,额间坠了一块莹润青绿的玉。她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一张清秀的笑脸梨花带雨,又被她擦出了红印子,看上去当真是楚楚可怜。她身旁有一个同样装扮的男子,颇为无奈地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又被狠狠挥开,他余光瞧见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清俊的脸上明显浮起了尴尬的神色。
“师妹,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再说行不行,你瞧这这么多人,落尘门的脸都要给我们丢尽了。”他好生安慰道,语气越来越急。
那白衣少女跺了跺脚,更加生气了,“你怕丢人就直说,偏说什么丢落尘门的脸,谁敢看我们落尘门的笑话,你容错丢人了那就走啊,我也不拦着你,我丢我自个儿的人关你什么事……”
“小情侣吵架呢。”颜姜一脸八卦的光芒,那少女瞧见了狠狠瞪了她一眼,颜姜自知理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被唤作容错的男子左右一看,竟已聚集了一些人,有慢慢围过来看热闹的架势,更加急了起来,“师妹,就当我求你了,我们等会再说好不好,你看看这……”
那白衣少女别过头,哭得更加厉害了,“我就不走,你要走就走吧,我回去就告诉师父你欺负我……”
“行了行了。”容错无奈地缴械投降,“你乖乖地先在株洲住下,我这就回落尘门给你取惊尘剑好不好?”
那少女撇撇嘴,终于不哭了,她红肿着眼睛看着容错,“真的?”
“真的真的,我对天发誓!”容错见这小祖宗终于不哭了,松了一口气。
颜姜看得目瞪口呆,“敢情就为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