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名姝,两位姑姑的表情仍平静如水,也并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
悦安心里的争斗瞬间安静了下来,更不如说是她的心跳在名姝跪下去的那一刻停了一下。
此时的心虚就像一块千斤重的棺椁压在了悦安的心上,压的她双腿快要支撑不住。
抬头发现姑姑看向她的眼睛,不知怎的,悦安的双腿好像僵住了一般,又重新低下头,名姝被带走,她不去看也不去听,后来等回过神后已经在回陵下的路上了。
悦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姑姑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还是开口问道:“姑姑,帝姬的棺椁,原本就是空的吧。”
阴隐天转头看着悦安,悦安从姑姑的眼中看不出她现在的心情。
“你以为你瞒住了所有,其实你什么都没瞒住。”
“姑姑……”
“你猜到我早就知道那棺材是空的,不然你不会不管名姝,平日里你大大咧咧,我没有想到你心思这么重,悦安。”
悦安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又道:“姑姑你早就知道这一天,我和名姝都是替命的,要是我没猜到的话就不会逃过这一死。”
卢月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阴隐天不在说话,一路上沉默着回到了陵下。
帝姬的棺椁留在了皇城,名姝已经死了,悦安暂时不需要去守棺,心不在焉的绑着纸扎人。
只觉得对不起名姝,可如果名姝也知道了,她也不会看着卢月姑姑替命的。
现在她倒是愿意替名姝守一辈子棺。
忽觉得后颈一阵凉意,抬手摸去,摸到一只冰凉的手,悦安身体紧绷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缓缓的回头,只看到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人。
这才放松了身体:“大白天的你披头散发的干什么呢,吓死我了,话说你是谁啊,以前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