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壮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冲着蒋村长又拜了两拜,“不敢,不敢”。
“大壮啊,蒋叔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此前镜河失踪了几口人,村里人心惶惶又冒出了妖怪吃人的传说。沈家丫头成亲当日,河伯震怒...村里商量了一下,决定择日为河伯献祭以求重新庇护我南营的安宁,这祭拜人选嘛...思来想去,还是沈家丫头最为合适!”
“什么?!”沈氏夫妻不由得惊呼出声。
“蒋叔,这恐怕...有些不妥,易安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妹,您要拿她的命去献祭,这....”沈大壮倒不是真心担忧沈易安的性命,而是他怕答应了蒋村长后被村民戳脊梁骨。
村里人大多迂腐,亲妹献祭这种事若是落人口实,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
“河伯一事之后,别说沈家丫头难觅良缘,我看现在就是送,都未必有人敢娶!河伯已经震怒,此事沈丫头也是当事人之一,拿她人祭平息神怒,最合适不过!”蒋村长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令沈氏夫妻微颤了几下,随即前者话锋一转,“你莫要怕村民说三道四,此事也是为了他们好,定不会有人出面阻止,至于谣言...我已经吩咐了人去安排,保你夫妻摘得一干二净!大壮啊,此事若成,从今往后这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
蒋村长将金扳指摘下放置在了桌上,沈大壮盯着那扳指却没上前,脑袋里尽是蒋村长话语的余音。
倒是张氏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一把将扳指揣进了怀里,拍马屁似的说道:“蒋叔,这事儿我们夫妻二人应了,从今往后啊,我们就仰仗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