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解放军,不是土匪,干啥?这是想杀人呀!”
“有事儿说事儿,用枪对着我们手无寸铁的百姓,这…这…成何体统!”
赵军举着枪朝着天上就是一梭子,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人抱着头直往后缩。赵军喊道:“所有人靠边儿站,把手举过头顶,接受检查。”
“快,快”几个纠察队员挥动着冲锋枪连喊带吓唬的,人都归了堆儿,没人再敢多嘴,乖乖的都把手举过了头顶。
不远处有辆马车引起了母亲的怀疑,车上有个大木箱子,有个大肚子孕妇和一个用头巾裹着头和脸的女人坐在箱子旁。她们都搂着一个包袱,另一只手插在包袱底下,那车夫双手抱着头,神色有些慌张。
母亲上前几步仔细瞅了瞅,突然喊道:“赵排长,把这三个人拿下!”
赵军和两个手下一直站在母亲左右,两把冲锋枪同时逼向对方“不许动,举起手来!”
十几名纠察队员迅速将对方包围,双方有一触即发态势。赶马车的站在原地一直没敢动,车上的两个女人相互对视,迟迟不肯举手。
母亲大声喊道:“香月,我知道你手上有枪,几年未见难道你就这么走了,不想叙叙旧了?”
赵军逼近了两步,枪口对准了香月的脑袋:“别动,把手举起来!不然,我打碎你的脑袋。”
香月慢慢举起了手,那个装作大肚子的孕妇,也跟着把手举过头顶。有几个纠察队员趁机上前,用手铐将这三个人铐上。最后缴获了三把手枪和一部电台。
母亲当着众人的面儿,没让赵队长揭开香月的面纱,露出她的丑态,母亲想给对方留点做人的尊严。在九泉之下,刘西和也会有所感激,因为香月必竟是刘西和明媒正娶的太太。母亲走到车夫面前说:“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告诉我,你们不止三个人,对吗?其他人呢?”
那车夫索性全部招了,他供出了有个代号叫白蛇的,此人就仅见过一次面,并不知道他真名,身在何处。除去白蛇,他们共九人,其中三个人到三道坎执行暗杀任务,事情败露后,他们以飞鸽传信,告诉香月情况紧急,火速撤离县城,大佛寺见。香月采取兵分两路撤离,一路从南门走,另一路从北门走,以防引人注意。
母亲听完了车夫的口供,马上借用南门电话,联系到了北门的马笑天。按时间计算,从布衣店去北门,要比去南门的路远一些,敌人绝不可能抢在城门关闭之前逃出城门。马笑天的谋略远不如母亲,当他带人赶到北门,那三个敌特假扮乞丐就混在聚集的人群中,尔后又溜回了城里。马笑天只下令搜查了一些外表可疑的人,并没把那三个身穿破烂衣服的人放在眼里,他错过了围捕的时机。马笑天把北门的情况跟母亲汇报了,母亲马上改变了策略,令他打开城门放行,做到外松内紧,给敌人制造假象,诱敌入网。
马笑天打心里佩服母亲,他竟然对母亲言听计从起来,毫无倔性了:“好,好,是,是一定照办。”
母亲打理完北门的事,马上命令南北警卫班班长杨洪伟:“没我的命令,这个城门任何人不得打开放行,违者格杀勿论。”命令下达后,她又给段国安打了个电话,把抓捕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下,并建议段国安立即动用所有的兵力来个全城大搜捕,动静越大越好。
段国安同意母亲的意见,表示马上布置搜捕。
母亲又向那个被俘的车夫了解了一下那三个特务的体貌特征,车夫都一一详细的说了。一切布置完毕后,母亲命令大部分人把香月等三人先押往军管会等候处理,她带上几个人坐上吉普车,直奔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