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也都看的清楚,见刘众的利箭射出,便纷纷看向鹰,而鹰扑闪着翅膀,带着弧度,从羌人的头顶划过,坠下。
“我本想做贵部族的朋友,奈何贵部族用弓箭指向我。”
刘众开口,对前面的羌人说,然后转过马匹。
“天上的鹰是我的猎物,送给贵部族做礼物,贵部族莫要像鹰一般,成为我的敌人。”
说完也不等羌人回答,驾起战马,向来时的路奔去。
天高云淡,广阔的草原上,四匹战马狂奔而去,留下一队满脸错愕的羌人。
游牧民族向来崇尚强者,天空的雄鹰是他们的信仰,而那远去的男子,抬手便射下一只雄鹰,震慑之余,也难压制内心的崇拜和惶恐。
“将军,刚才甚是危险,若羌人就此发难,我等免不了一场大战。”
吴阜对刚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回去集结骑兵,今晚我要突袭。”
若刘众没猜错的话,这个部族会很快转移,他要了解羌人,就要与羌人接触,而这个部族,便是刘众的突破口。
“今...今晚?”
吴阜有些惊愕。
“有何疑问?”
战机稍纵即逝,他不想放过这个部族。
“没...没疑问。”
回到南郑城外的军营中,刘众立即下令集结骑兵,让骑兵们开始吃饭,准备连夜袭击。
用饭要半饱,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而骑兵的马匹,更不能吃饱,需要精饲料喂个半饱,才能用作长途奔袭。
士兵们听到要开战了,纷纷兴奋的不行,像是军功在向他们招手。
商鞅的变法,彻底改变了秦人啊,士兵遇战如恶狼遇猎物,这样的秦国,再有白起这样的将领,何愁不能灭六国?
营帐内,谷倪端着一碗肉粥进来。
“谷倪听说哥哥要夜袭羌人,夜寒,谷倪给哥哥做了碗粥,以免路上冻坏了身子。”
谷倪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怎么了?心情不好?”
刘众关心的问。
“不是,谷倪只是有些不解。”
“有何不解?”
谷倪从来没有这样过,犹豫的表情,有些迟疑,
“哥哥乃是燕国之人,为燕国而战谷倪理解,而今哥哥身处秦国,却又要为秦国征战,秦王待哥哥好,哥哥自当报答,
然秦王所要仅仅是民心,并未要哥哥身处险境,如今哥哥要夜袭,日后定会有更多的奔袭,
刀剑无眼,在秦国又无人庇护,本就是孤境,若再孤军深入,便从此无后援,秦国也便会忘了哥哥,谷倪为哥哥处境担心,也不解哥哥为何如此。”
在燕国,败了还有人救援,在秦国,若败了,那可真的身死道消了,谷倪的担忧是设身处地的为刘众着想,但又不愿扰乱刘众,刘众问起,她便说说。
刘众听完,一把把谷倪拥在怀中。
“你说的对,在秦国,若败了,便从此没有刘众了,所以,我要带你离开秦国,去比秦国更安全的地方。”
秦国上下正在争权,他若败了,根本无暇顾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