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是可惜呢！要知道借助潘多拉的力量，将来你也能成为S级强者，拥有决定世界命运的力量呢。对于你这样出身乡下小地方、只是有一点点天赋的小佣兵而言，可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

洛蒂喋喋不休的样子，让修凡对她多了一份毒舌的印象。

“假如，我是说如果，我决定成为潘多拉的主人，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来完成这件超越SSS级的道具？”

修凡有些受不了洛蒂反复提及这件事，决定公开布诚谈一谈。

“哦哦？终于对潘多拉感兴趣了吗？”

“不要岔开话题，我只是想要知道完成潘多拉的难度有多大？会冒什么风险？”

修凡肃然问道。

洛蒂也收起了嬉闹的表情，不假思索道：“修凡，坦诚和你讲，我也不知道答案。只有你答应和我合作之后，才能告诉你具体的计划。一旦加入我们，就绝对不能退出。即使你想要退出，也已经做不到了。”

“如果我反悔，你会杀了我？”

修凡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静。

洛蒂摇摇头，美眸中透着真诚，道：“不，我不会。”

“但你要记住，和潘多拉相关的一切都是泥潭，一旦牵扯，就再也挣脱不了，除非真正的潘多拉完成。”

洛蒂的忠告回响在修凡的耳畔。

……

说起来可能有些丢人，修凡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志向。

迄今为止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了活着。

修凡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下界，绝大部分的人类为了能活着就耗尽了力气。修凡从不认为自己和其他亿万下界人类有什么区别。

虽然在杀手的训练中受尽苦累，但能在黎家的保护伞下生活，就不必担心明天的吃饭问题，修凡已经很满足。

即使这样活着的代价是失去自由，就像提线木偶，听从主人的命令去执行任务。修凡也没有觉得不对。

人活着，不就是提线木偶吗？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线，从一出生就牢牢束缚住每一个人！

那时候的修凡，就是这样一个无趣的人。

以致于大小姐第一次见到修凡的时候，就忍不住说他“像个被夺走灵魂的尸体”。

但修凡后来改变了。

改变他的人就是黎家的心音大小姐！

因为遇到了心音，修凡才真正思考，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是这样活着就真的好吗？人在可以活下去、有余力的时候，是不是要去追寻一些别的东西？

思想上的转变，让修凡不再愿意成为一个人偶。在大小姐的帮助下，修凡和黎家签下契约，用一千多万点权点赎身。

修凡也曾经想过将来这一辈子，也许会为了还债奔波一生。

只是为了那点可笑的“自由”，就放开了黎家这棵大树，究竟是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恐怕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见解。

但一年来，修凡不曾后悔过，如果继续留在黎家，他只会和那个人越来越远。反而脱离黎家之后，才有了一丝真正接近那个人的资格。

能够还清欠债，并且晋级C级，有可能的话继续变强，直到能真正和那个人并肩。

这是修凡对未来的规划，从心音那里得到的类似愿望的东西。

也就是说，修凡对自己的人生，也就只有如此程度的期待而已。修凡不曾幻想过更多的东西，也不奢望更多的愿望。

……

看到修凡低头沉默，洛蒂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很快隐去，长长吐口气道：“实话说，你这么谨慎也是应该的。”

修凡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一直以来洛蒂都是以充满蛊惑的言辞来劝诱，导致修凡打从心底不曾相信她，如今的洛蒂似乎有些变化。

“完成潘多拉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洛蒂露出一丝痛苦，但立刻表情变得坚定，道：“可以说，差不多只有一两成的机会，甚至更少！”

“你告诉我这些，真的希望拉我入伙吗？”

修凡笑了。有谁会蠢到参加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的计划？一旦失败代价还是性命！

“我只是不希望你什么也不知道就参加进来。”

洛蒂嘟着嘴。

修凡走近洛蒂，和她面对面，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既然成功率这么小，你为什么还要执着完成潘多拉？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修凡直视着洛蒂的眼睛问道。

和男人靠的这么近，洛蒂起先有些慌乱，视线闪躲，但听到修凡的问题，她挺胸仰头，和修凡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