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念明白了一切,心中更加的烦躁,抓起放在大门上的书包就走,她刚刚准备跳门回家不被发现。
“席念念!你再敢走一步,你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席念念没有回头,越走越快,她还要赶回中国的飞机,今来也只是想要和他们告别,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大门里一切安好,管家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拿着修炼树木的工具走了过来,是一个美国老头,但看起来很精干,在席家工作了几十年,学会了不少。
“哦,亲爱的姐,你回来了。”管家很热情,放下工具跑过来接席念念,虽然席念念已经进来了。
“麦尔柯。”席念念笑了笑,和麦尔柯拥抱。
“我建议你直接进来休息,我会为你准备咖啡和奶茶。”年轻的时候被席老爷子要求过,必须尽可能对念念讲,现在再次看到席念念,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不用麻烦,你先去忙。”并不想在自己寻找东西的时候被打扰。
“哦,请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打扰你,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会住在这里吗?”席老爷子带着一家人离开美国后,老宅就只剩下管家和一些保姆,席振华的遗嘱上,老宅是留给了席念念。
虽然是老宅,但在华盛顿市区,别墅款式,所有的装潢和家具都很现代,看起来称得上富丽堂皇。
“应该会,毕竟,我在美国也没有房子。”摊了摊手,可麦尔柯打趣。
“,,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你放心。”激动的再次拥抱席念念。
“我可以进去了吗?”虽然见到麦尔柯心情很不错,但还是觉得先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更加重要。
“当然。”伸直了手臂,迎接席念念进去席家。
打开了大门,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透亮的落地窗,白色的茶几,褐色的沙发,吧台,咖啡柜,酒台,钢琴,大提琴,以及到处摆放着悬挂着的,各式各样的花朵。
席念念走上了二楼,打开了席振华的书房,是席振华禁止任何人进入的禁地,席振华为此还特意设了指纹锁。
本来以为自己进不去,输上指纹才发现,自己可以打开。
进去后才发现席振华不让任何进入的原因,书房里,正中心挂着席振华和沈清云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两个人笑的很开心,相互拥抱着,穿着婚纱的沈清云笑的很是动人,办公桌上还放着席振华和两个孩子的合影,一男一女,长的很像沈清云。
席念念拿起办公桌上的相框才想起来,相片上的两个孩子,应该就是沈清云的两个孩子。
席念念笑了,每年拿着以自己名义寄出去的钱,也不知道两个孩子花的是否开心?照片上的孩子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五六岁,席振华有多久没有去看过孩子?他们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席念念心中的嘲笑很快的被打破,绕道办公桌里面,打开柜子,看到了一本相册,根本不用打开,席念念就知道,里面肯定是沈清云和两个孩子。
打开相册翻看着,女孩长的很清秀,和沈清云一样,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很文静,男孩很英气,一直在笑着,看起来很调皮。
翻动着相册,手指忽然定格,手指下的照片,是自己。
白色的连衣裙,腰间系着红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脚下踩着红皮鞋,扎着两个长长的马尾辫,看起来也不过是八九岁的样子,站在学校门口,怀里抱着一条牧羊犬幼犬。
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翻看照片背后,依着席振华的习惯,突然放进去不想干的照片,照片背后肯定会写上原因。
“iniannian”只有名字。
想了一下,抽出了照片,并不想让自己的照片和沈清云他们的放在一起。
放下了相册,环顾整个书房,只剩下一些书籍和杂志,安安静静的放在原木书柜上,书籍之间偶尔放着一些奖杯和照片,无一例外,都是那两个孩子的。
刚想要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毕竟,整个老宅,最有可能的找到的,就是这间书房,有人敲门了。
“扣扣扣!姐,你在里面吗?”席家的佣人并不感进入,虽然席振华已经不在了。
“在,怎么了?”立在办公桌内没有动。
“夫饶弟弟安少爷来了。”保姆轻轻着。
“知道了,让他进来。”席念念着,并不想走出这间书房。
“好的。”
安铭恩走进来的时候很生气,推开了门,看到了席念念,并没有心思注意到这是席振华不让任何人进入的书房。
“怎么回事?我刚下飞机,公司的人就打电话给我,你要卖在席氏集团的股份,还在公司打了嵇蔺,你不觉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安铭恩走的很急,下了飞机接到羚话,下意识让尤娜先回到自己家,不想让尤娜看到自己在发脾气。
“有什么问题吗?”席念念漫不经心,随手打开了席振华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席振华这么多年所有转往芬兰的财务支出。
“有什么问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你你不想要管理公司,你大可以放手,我可以帮着你管理,你还可以继续得到分红利润,根本不用卖,你知道卖了会有什么后果。还有嵇蔺”
“一本万利?”听到安铭恩提起席嵇蔺,果断的打断了安铭恩的话“我觉得很不错。”
安铭恩很生气,手指放在办公桌上敲着“什么一本万利,等你的股份卖光了之后,你将会失去对席氏集团的掌控。”
“嗯,我知道。”还是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支出报表,很厚。
“席念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安铭恩更加的生气了。
“当然知道,对于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公司,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卖了它,牟取暴利,不然等到公司进行破产清算的时候,就会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抬起了头看着安铭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可是你爸的心血。”震惊,不敢相信面前的席念念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席念念。
“爸?利用自己的一个私生女援助自已的另两个私生女,甚至不惜让自己的私生女回到席家,不顾私生女的名誉,从到大过的话不过百,动辄冷暴力,从来不关心私生女的死活,甚至连私生女的年龄和就读学校都不知道,整就知道集团和沈清云。
这样的人也能算是父亲了?以为仗着为人父母不用考试就可以随便被称为父亲了吗?那样的话,爱和关心还有什么意义?干脆全部出嫁做和尚算了,也算是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很平淡的出口,未夹杂一丝情绪,似乎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让她的童年过得很不太平。
安铭恩被席念念愣了,看着席念念不出话来。
“但他至少生养过你,不是吗?近二十年,最起码,你的生活,比很多孩子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