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拉扯入怀,紧紧裹困在胸膛,
怀里真实的、有温度的身体,让他竟不知所措、恐慌害怕到快要崩溃!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
骁岩璟低哑得不像样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失魂落魄似的重复着这句话,
她抬手抱住他,轻拍着结实的后背,笑道:“嗯,我回来了。”
可骁岩璟仿佛听不到一样,抱着她的力气只增不减,恨不得把她揉进骨髓里,
紧得她难以呼吸:“咳咳,王……王爷,我,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不准死字!你不准死字!”
他大声叫喊,
同时也吓得立马松开了力道,生怕自己伤害到她半分,
“王爷,你吃早膳了吗?我可否蹭蹭王爷土豪级的早膳?”
她摸着干瘪的肚子,贱贱地上下挑着眉毛,用很平常的语调笑问道,
就仿佛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般,
“上早膳!!将战王府里所有好吃的都给本王拿出来!”
骁岩璟大声吩咐下奴。
下奴们连连弯腰称喏,一窝蜂地冲着厨房百米冲刺,
………………
饭桌上,她面露难色,
看着眼前一张足八米长三米宽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色山珍海味,
粗略一看,少摆了有百种菜色,
即便如此,门口还是络绎不绝着端材女奴,
她连忙拉了下旁边饶手袖子:“哎,哎!王爷,我就吃个早膳,不用特意弄个满汉全席……”
骁岩璟一抬手,门口的女奴停下脚步,微欠身,端着佳肴退下了,
他转眸微痴地望着她:“好,都听你的。”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拉他的手,端上碗筷,一脸馋相地游走在这张大得夸张的桌前,
她伸出动筷想要夹鸡肉,却被骁岩璟抢先一步夹到她的碗里,
她瞧了眼他,倒也也不客气,
夹起碗里的鸡肉大口大口地吃着,
啊
这真的是人间美味…
端着碗筷一直紧跟着她的骁岩璟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夹菜机器,
不断地往她碗里夹菜,夹得菜都溢出来了,
她一展拿手的皮笑肉不笑,笑看着旁边如跟屁虫的男人:
“王爷,我属虎,不属猪!”
骁岩璟就像聋的一样,依旧是满面老母亲宠爱的神色,手不停歇地不断给她夹着菜…
她手虚遮碗,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着,她探身子,夹起一块鱼身中最嫩滑的部分,
递到他的嘴边,道:“你老是给我夹,自己一块都没吃,来,快吃。”
他眸光涌动,高忻眼睛竟然泛了红,张嘴接过嘴边的鱼肉,
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顾漠清噗地笑出了声:
“王爷,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么感性了!一块鱼肉你就感动得哭鼻子!啊哈哈哈!”
她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骁岩璟眨了下微红的眼睛,
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撒欢的顾漠清,也跟着提唇笑了,
只是他的笑里参杂着许多情绪。
……………
待满汉全席完了后,
顾漠清同骁岩璟在府里闲情逸致地悠闲逛着,
“王爷,你院里的竹子呢?那么好看干嘛砍掉,我之前最喜欢在这里的竹子影下乘凉了。”
顾漠清躺在墨竹院被铲平的竹地上,
骁岩璟跟着躺在她的身旁,侧头凝望着她,口吻温柔:“我马上差人种回去。”
她侧头看着他,咧嘴高兴笑着,
阳光下,照着她光彩夺目,恍若珍宝,
而她也格外清晰地看清了他脸上盖不住的疲惫和紧张,
她眼里起流皮的坏意,笑问道:“王爷,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这两年去了哪里啊?”
听到这话,他眼圈发涩,转过身子,用大手把她拉进怀里,
深深地调节了好几次呼吸,才启口问道:
“那你这两年去哪了?”
顾漠清从他的怀里挣脱起来,一坐而起,双手叉腰,可气坏了去,
语气难掩激动地道:“王爷,这可真是来话长了!那真可谓是人生道路坎坷崎岖!
也不知道怎么的,据我当时擅特别重,都快要死聊那种!
所幸呐,被一家三口的给救了,那家子人将我带回了一个非常非常偏僻的山村里去了,
等我康复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过去半年多了!而我脑袋摔得很严重,那时候醒来什么事都记不起来,就稀里糊涂地在山村里生活了整整一年,
哼,后来那个当家的瞧老娘长得美貌仙,竟然想哄骗我嫁给他那好赌爱嫖的儿子!
我不从啊,那当家的竟然逼我干苦力,上山下田的,还诓骗我外头世间险恶,我出去必死无疑,
我是谁?贪生怕死乃我本性啊,自然就没敢跑,可直到前两个月,我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心从坡上摔下,啪叽!
大石头磕了老娘的脑袋,我这才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我他奶奶的,当场撂粒子就跑回来了!”
骁岩璟的神色很复杂,眼里满是悲伤同愧疚,
“你为何会原谅?原谅本王这种人…”
顾漠清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原谅王爷?王爷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她的话教骁岩璟呆呆愣住了,
顾漠清拖着腮帮,神情懊恼:
“我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但是不完全,我就只记到……
她羞得老脸一红,有些猥琐又贼地笑道:
“就只记同王爷在凉亭那晚的事,之后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的话并没有让他心宽,反而让他心底更为复杂痛心了,
最令人痛苦的并不是选择原谅,而是遗忘了。
该死的是他却记得,每一个瞬间,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顾漠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当年你红杏出墙,出轨了!
背叛了我,所以气得我自己投涯自杀?!”
顾漠清一脸生气地认真质问道,
“往事如风,不提也罢,最重要的是眼前,你回来就足以。”
骁岩璟裹住指着他的手,把她拥在怀里。
“可是属于我们的记忆,只有你有而我没有,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怀里的人有些耍别扭道。
“有些记忆或许并无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嗯得也言之有理!”
她笑着回抱住他,
他永远都看不到靠在他肩上的人现在眼里闪着多么冰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