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犹豫豫半天,磨磨唧唧的自己,她烦了。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晚罚不如早罚,还能省了心理折磨这一关。
她推门而入,就见骁岩璟坐在书桌前,目不转盯地看着手里的书。
对她的闯入丝毫不理会,可以说是视若无睹。
她走到桌前,手撑桌面。
“王爷?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某男充耳不闻。
她走到骁岩璟身后,替他捶肩。
“看书这么辛苦,累坏了吧?让身为贴身保者的我为您效劳,给您鞍前马后此乃家族荣幸!”
她笑得讨好。
现如今她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
“不必,门口候着,无事别打扰本王!”
骁岩璟剑眉倒竖,显然不悦了,半点儿不买账。
她收回手,深吸一口气。
她乃铁骨铮铮顾漠清,做错就认!
“王爷我错了!”
“哼,你怎会错?”
他话里带刺,语气不屑得很。
“我真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下毒,把灵芝汤倒盆栽里。”
她挠着拧在一块的眉头,神色憋屈。
“本王下毒?本王为何害你?”
他把书重扔在桌上,明显被激怒了。
这几天每每想到这件事,他便后悔,后悔自己多此一举!
“王爷向来看我不顺眼,我就以为你趁我病要我命……”
她越说越小声,自己都说心虚了,这次确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王若要你死,那日就能将你扔在荒郊野外。”
她竟如此想他,他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就这般穷凶恶极?
“我知道,我那天没睡醒脑子迷糊了。”
那天她真的入戏太深,没反应过来这事。
“王爷,你这么说,你是不是不想我死啊?”
她拉了拉骁岩璟的手臂,笑问。
或许她可以趁着救护有功的热头,和这个死对头缓和下关系?
毕竟这员工得罪老板,容易吃亏的终归是员工。
“自作多情。”
不想她死的这种蠢话,他才不会说出口。
她使劲地拍着骁岩璟的肩膀。
“王爷,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发烧那晚你不是喂我吃药帮我换了纱布吗?
这些恩德兄弟我都记在心里呢。”
她虽然处在半梦半醒间,但她又没失忆。
迷糊中看到的是一个魁梧身躯,而且伤口换了纱布,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再说,一颗药就能退烧乃至痊愈,由此可见绝非便宜货。
符合以上种种条件的,就只能是骁岩璟。
可惜的是她反应两天才反应过来,那时乃为时已晚了。
骁岩璟把书重新拿起,不打算回应。
她拍了拍胸口,笑道:“王爷放心,你的好,我都记着呢!”
“本王没有。”
骁岩璟一口否认,这种事无论无何他都不会承认的。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自己好的。”
顾漠清看得出他是不好意思承认,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冷漠无聊的男人有些可爱?
“王爷,经过谋杀事件,我们怎么样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这日后应当互相照顾才是,对吧?”
她求和的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应该听得懂吧?
“那本就是贴身保者该做的事。”
骁岩璟瞥了眼满心计算的顾漠清,这个女人打什么鬼主意他怎会不清楚。
顾漠清皱了皱鼻子,得,人家不买账,求和第一步告败。
但她是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对,王爷所言极是,如今时候不早了,我去做午饭给你吃,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