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西池回忆着当时景象,目光一冷,打开手机,手机页面正停止在录音界面。
“京城宋家和宋城宋家是什么关系?”
石述思发了一条简讯,闻言目光微闪,道:“宋家是开国元勋宋祁言的后代,而宋城这一脉,是宋祁言的嫡系嫡脉。这一脉守的就是作为边境的宋城。百年来,宋城安稳,和宋祁言将军后代息息相关。”
石述思摇头晃脑:“只是宋家似乎出现了偏差,真正的宋祁言将军后代,如今正在从商。”
“那位宋霁导演,和宋城的族人早已搭上线,所以才会选择在宋城拍摄《娃娃乐》,顺便推广宋城旅游文化。”
许西池心下了然。
盛情啊盛情,你知道不知道你招惹了怎样一尊大佛?
你恐怕是,插翅难逃啊。
说来奇怪,这一天多盛情始终未曾露面接管身体,都是许丞相许西池在与人言笑晏晏。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作为附属人格的附属人格,许丞相并没有插言的机会。
许西池怀中的汤圆睡的沉沉,她眉间折痕松开些许,只是目光依旧深邃。
—
汤圆被抱着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许西池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凝视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
“盛情。”
她看见自己启唇,听见自己语调温和:“你在干什么?”
话音落地,房内仍是一片安静。
镜中人的瞳仁黝黑发亮,如一池深潭,深不见底。
她试着呼唤别的名字:“夏夏?”
她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耳畔仿佛生风。
“别叫了。”
再度平静。
许西池接管身体时,面上表情冷峻。
她揉了揉脸,眉峰紧锁:“怎么?”
“我找不到盛夏。”
一模一样的声音在房中幽幽荡开,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
接受到许西池的疑惑,盛情叹息:“林清月女士说,盛夏封存了我的记忆,想让我,自在地活,而不是成为她的附庸。”
“可我找不到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在身体内存在过。”
“西池,你说,盛夏是不是彻底消失了?”
许西池一下子语塞,连身体都没有接管,陷入沉默。
盛情越说越激动:“我不知道我和盛夏同时出现多久,发生过什么。她突然遍寻不见,我这心里慌的不行。所以今天才……”
许西池顿了一下,趁着她精神不佳,强行挤开盛情,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既然林清月女士说,盛夏想让你自己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活,就好好活。”
“……至于我,你不用担心。”许西池淡淡地看向镜子里那个目光水润润的人,“我本就是,因为你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