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那口血,盛情回到酒吧。
陆行远看着盛情的头发,眼前一亮。
盛情有气无力地跟他打了招呼,就从暗道回到自己的小屋了。
陆行远看着她这副有心事的样子,皱紧了眉头。
锁上门,自发自动交出身体主导权。
盛夏:……
盛夏现在也不想接管身体。
“阿情……”
盛情低声嘟囔:“你别叫我。”
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想当个鸵鸟,被盛夏又给掀开。
来来回回,最后盛情烦了,索性不蒙头了。
“阿情!”
盛夏稍微提高声音,被盛情怼了:“又不是我想怀,你叫我有用吗?啊?”
盛夏:……
盛夏干咳。
盛情这一说,停不下来了,气冲冲的:“当时你说你对那人一见钟情了的是吧?你要结婚的是吧?你光叫我名字算什么事儿啊!”
盛夏怨念了:“他是药啊。你看我俩现在状况不都挺好?要是真有了……没准……更能改善我俩的情况呢?”
盛情翻了个大白眼。
“再改善能改善到哪里?将我们融为一体?不再分裂?”
话落,一阵沉默。
盛夏忽然有些害怕:“万一……万一孩子像我们一样……”
盛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她也担心!
“反正孩子是无辜的,既然选择了我们作为母亲,我们就要有这勇气去成为母亲。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互相抱怨也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先想想,除了组织经济来源,如何赚钱养活孩子。”
盛夏一席话引得盛情连连点头。
只是盛情啧了一声,格外烦恼:“我怎么骗过这些人精呢?十个月啊!孩子生下来我怎么藏起来?怎么上身份证明?现在首要是,如果真的有了小宝贝,我怎么安胎?怎样才能不出任务?”
盛夏一呆,也有些蔫巴了。
“那要不,退出组织?”
盛情头痛地扶额:“目前我对他们有用,是万万不可能让我们离开的。”
当时劝盛夏的甜糕,此时成了盛情的毒药。
盛情眸中闪过一抹深邃,转而一脸崩溃。
如何把自己搞残搞废(假)还不引起怀疑?在线等,挺急的!
—
盛情的经期推迟了十天。
在网上查了一遍又一遍,得出的答案总是让她胆战心惊。
在房间里窝了一段时间,趁着天色渐渐昏沉,没什么人,盛情悄悄打开房门。
一开门一抬头就对上一张笑颜如花的脸。
盛情:……
陆行远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要去哪儿啊?在房里闷这么久,舍得出来了?”
盛情冷眼扫他:“出去转。”
“要我陪你吗?”
“不需要。”
盛情看都不再看他,只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陆行远眸光里温情褪去,显出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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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一出门就扣上帽子带上墨镜,把自己伪装的十分完美。
打了个车,直接去往云市中心医院。
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看这个上车的女子。
大晚上全身上下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里盛满冰冷。
平静地看着窗外景象,冷不丁转眸从后视镜中与他对视,司机浑身一激灵,老老实实地看着前方继续开车。
看不见那眸光一变,柔和又无奈。
盛情再度交出掌控权。
盛夏心内有些焦灼。
自小,她的家庭都是充满爱的,父母的爱,哥哥的爱让她从小就是娇宠着长大的。
盛情的出现……
盛夏不由得闭了闭眼。
听说盛夫人年轻时也是性格两极分化,可这件事情盛夏从来未曾被确切地告知过。
盛夏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