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棋局,心中忽然一动!此刻,那二人已经下了百余子。慕容彻下的棋看上去依旧是杂乱无章,似乎是被司徒凌步步掣肘,但却并没显露出败相。而司徒凌原本有些不耐烦,此刻精神却极为专注,下子越来越慢,他下一子,想一会,一子一子,越想越久。
夜雨一直在关注着棋局的发展。她棋技虽然不好,但是会看,此刻已经瞧的一头冷汗,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而慕容彻虽然尚没露出败相,但他一大片白子被黑子围困,左冲右突,根本冲不出去。显然,这一大片白子被吃也只是迟早之间的事。夜雨看了一会,只觉头晕脑胀。拼命计算这一大片白棋的死活,想为它们寻条活路,但每一条路都牵涉极多,越算越乱,再算一会,眼前已有些发黑……她忙定了定神,又看了看慕容彻。见他折扇轻摇,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信手而下,似乎对输赢已经浑不在意。
对面的司徒凌面色也没多少变化,但深绿的眼眸中已有放松的意思。看来这一局棋他已稳操胜券。完了,这次看来要变真正的穷光蛋了!夜雨心底无限悲催,自怀中掏出那七十万两银票轻轻放在桌上,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啪!”轻轻一声玉石互击的轻响。
他脑袋进水了“胡闹!”一直冷漠如冰块的司徒凌忽然开口:“你怎可如此下?”能让一直淡定冷漠的司徒凌如此说,慕容彻肯定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夜雨压不住好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看,这一看之下,她俏脸登时一黑!慕容彻的那一颗棋子恰好下在了那一大片被围困棋子的棋眼之中。他如果不下这一步棋,那数十颗白子尚有一线活路,这一子落下,自己堵了自己的后路。
将那一大片白子全部撑死!简直就等于是在自杀!这家伙!虽然输出的银子不是他的,但也不能就这样胡乱割肉吧!这割下的可是她的心头肉……夜雨眼前渐渐模糊,似乎看到自己这一方的人马被人家围困,左冲右突,突围不得。而自己这一方的将领在大急之下,头脑发晕,竟然挥刀将围在自己身边的己方兵士一阵砍杀……他脑袋进水了!这是夜雨的第一想法。
“喂,你不能……”夜雨一急之下忘记了‘观棋不语’的古训,就想开口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