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种念头闪过,冬鸦面色丝毫不变,弄情闪身跃入榻前空地时,笛声起、白龙现。
聂擒熊依靠在榻上,只见一道妖娆身影闪过,一片黑色纱衣从头上飘落,遮挡在眼前。
浓蜜一般的芳香充盈鼻腔,聂擒熊深深嗅了一口,伸手拂去盖在脸上的薄纱。
却见榻前空地上,弄情原本的千层纱衣已经褪去许多,身上仅剩数层纱衣,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的贴身黑缎法衣。
一层层纱衣铺在地上,两抹嫩白脚影迅速闪过。
弄情身形急转,满头长发好似一条墨龙绕着身体飞舞。
琴笛声中,几株繁花盛开的树木长出,渐渐挤满房间。
看着色彩极其艳丽的花朵,聂擒熊有些分辨不清,鼻尖的香味究竟是出自弄情,还是来自花树。
一声笛音急转后,一条丈长白龙从树冠中扑杀出,与秀发墨龙一起绕着弄情飞舞。
似搏杀、似嬉戏。
弄情引着白龙在房间四处舞了许久,散出许多春光后,突然挥掌排散一颗花树。
繁茂的花瓣四散,一道轻薄纱衣飘过,盖在聂擒熊身上。
黑纱蒙面,透过细密的纱眼看着眼前人影,隐约中只见几抹白影闪过。
一层层轻纱叠在面上,聂擒熊半躺着没有再动。
过了不知多久琴笛声落下,几声轻响声后,一道柔媚声音响起:“师兄觉得如何?”
看着聂擒熊面盖轻纱,弄情心里一半期待、一半忐忑。
她起初与姚夏芝交好,只是想替家族结下一份交情,也替自己在族中增添一点分量。
姚夏芝初入六极城时,还没有受过母亲指点,总是有意无意的显摆聂擒熊的身份。
弄情当时并没有在意,不过后来云鲸山与聂擒熊的种种消息传出后。
一向疼爱弄情的祖奶奶,却亲自指点她,可以对聂擒熊多加留意,她才真正放在心上。
章家老祖出身平凡,章家祖奶奶却出身富贵。
章家的子弟都听过,在老祖还是修士时,祖奶奶就看出老祖不凡,主动“下嫁”。
弄情得了祖奶奶指点,瞬间便下定决心。
房间内安静了几息后,聂擒熊取下面上薄纱。
房内仅剩下弄情与蕙娴二人,冬鸦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走。
弄情身姿丰盈、脸庞圆润,随着微弱的喘息,一抹雪白起伏不定。
聂擒熊上下打量了许久,开口道:“日后你打算如何面对夏芝?”
弄情脸上闪过半分怯意、半分羞愧、几分无畏,道:“我意在师兄,以后都听师兄的。”
聂擒熊摇头道:“蕙娴,你来时夏芝可吩咐过你什么?”
蕙娴一直站在软塌侧面,回道:“姐让我堤防一些弄情,尤其是不能让她与少爷单独相处。”
弄情脸色泛红,看起来更加魅惑。
聂擒熊躺在榻上,笑着道:“明珠、银月皆我所好也。”
弄情心升疑惑,蕙娴却是心中一沉。
只听聂擒熊又道:“弄情,你若能得到夏芝谅解,我便去章家娶你。”
若非弄情生得合他心意,单凭挖姐妹墙角这点,聂擒熊便无法忍受。
眼下姚夏芝掌管六极城中大生意,一切都安置的十分妥当,聂擒熊也不愿意惹她不满。
若是姚夏芝仍是初入六极城那般,只顾享乐,怕是石窟中早已住进了弄情、弄巧、弄媚、弄娆……
弄情很快应下,道:“师兄,我回去便向夏芝妹…夏芝姐姐请罪。”
蕙娴站在旁边心中一沉,这弄情毫不在意伏低做,到时姐该如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