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风平浪静,聂擒熊仰面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心神俱爽。
只觉得之前了无生机的山巅洞府,也多了一丝家的味道。
见他一脸满足的模样,姚夏芝也心中甜蜜,倚着夫君躺了片刻,她又摩挲着离开床榻。
“夏芝,你去做什么?”
以往事毕之后,姚夏芝都是略作清洗,搂着他直到睡着。
这还是二人成亲以来,姚夏芝首次“离他而去”。
姚夏芝没有回应,回头朝他笑了一笑,便离开卧房。
片刻后,卧房木门被推开,聂擒熊转头看去却不见有人进来。
等了几息,姚夏芝才从门外进来,掩上木门她收起肩上纱衣,羞涩道:“夫君,如何?”
聂擒熊扫过一眼,立即精神重振,翻身而起。
见他这幅模样,姚夏芝更是满意,学着弄情走路的姿态,慢慢摇曳着走近过去。
走至床榻边,聂擒熊一把揽过道:“弄情与你相比,便是那明珠之于银月!”
姚夏芝听出夫君意思,却故意哼了一声道:“那你去找那银月好了!”
聂擒熊把头颅埋下去,道:“银月在我怀中,你让夫君去何处寻觅?”
几声娇哼声中,风又起、雨又落。
过了许久,几道声音又在房内响起:
“夏芝?”
“嗯。”
“在外面不许做这般装扮。”
“……”
“嗯?”
“只给夫君一个人看。”
……
姚夏芝在羊须村住了三,回去时把两个猎妖队一起带走。
这三,姚夏芝给羊须村洞府、山巅大殿、每一处院落都起了个名字。
像是宣誓麾下领地一般,每次她看到自己悬挂的牌匾,面色都十分欢喜。
就连看到绣妖所戴斗笠生出的怨气,也被这股喜意冲散不少。
三来,抵达羊须村的外地修士一比一多。
虽然不少修士听到传闻而来,再看到羊须村后,心里十分失望。
但是他们奔波过来颇为辛苦,羊须村又的确在妖灾中守下,大部分人即便有些失望,也还是留下。
村子中原本剩余的地方,被一点点占去。
齐百舟已经开始在羊须村外,白水河、赤水河另一侧的山上修建房屋。
那些山峰没有地脉依托,若是遇到灾或者大能出手,很容易更改地貌,不适宜安置修士。
但是羊须村没有足够的地方,只好先找地方把修士留下。
日后若是那山头真的塌了,再另做安置便是。
羊须村中到处都十分热闹,村后的祥芝洞府却一片寂静。
祥芝第二夜时,聂擒熊姚夏芝身上的香味,他怎么也嗅不够。
亮之后,姚夏芝便决定把洞府唤做“香芝”。
这名字柔弱无力,又脂粉气十足。
当,聂擒熊陪了她一整,她才答应把“香芝”改做祥芝。
祥芝洞府中,尤浅忙着培育血果、绣妖困于教导采蛟女法门。